白家寨,正廳中,白大狗和他的妻子高月相對而坐。

高月就是當年他從高家搶來的,後來高月在與白大狗的接觸中,慢慢被其折服,不久後便嫁給了白大狗。

當時高月所在高家已經給她定下了婚約,是另一個家族的公子,然而高月卻光明正大的與白大狗喜結連理,最後更是與家族斷絕了關係。

她對白大狗的愛,可以說是天地可鑒。

而白大狗同樣也深愛著高月,他曾發誓隻愛高月一個人,後來他一直守著這個誓約,證實了自己的話,無論劫掠商隊遇到何等美色,都不為所動。

然而,白大狗越是愛她,高月就越是愧疚。

結婚二十多年,她也已經四十多歲,幾乎喪失了生育能力,但卻沒能給白大狗誕下一子,這是她一生的遺憾。

“夫君,這麼多年,我都沒能給你誕下一子,是妾身沒用,讓夫君絕了後。”

高月神色憂傷,淚水緩緩從眼角滑落,低聲啜泣。

看到高月落淚,白大狗心疼不已,他將高月攬入懷中,輕聲安慰起來。

“無妨,無後也無所謂,我白大狗從不在意那些事情,隻要你能夠安穩的生活,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其他的事情,都不必放在心上。”

“能夠遇到夫人,我便覺得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後來能夠討得夫人的心,我便覺得死而無憾了,夫人萬不可將事情怪罪於自己,說到底,是我的錯也有可能啊!”

“好了,不要再哭了,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

“討厭,我都已經四十多歲了,早就成為黃臉婆了,還說什麼好看不好看。”

高月破涕而笑,幽怨的看了白大狗一眼,隨後依偎在白大狗懷裏,像一個小孩子一般。

說到底,她也是高家小姐,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從小便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被譽為大家閨秀。

就算後來嫁給了白大狗,那些習慣也都保留了下來。

“無論什麼時候,夫人在我心中都是最可愛,最漂亮的。”

“貧嘴。”

高月輕笑一聲,隨即卻是有些嚴肅起來,開口說道:“夫君,我說真的,這次帶回來的那個女孩長得不錯,條件也很好,你不妨將其納為妾,代替我為你誕下一子,也算讓你白家有了後。”

“不可!”

“夫人這是何意?我發過誓,這輩子隻娶你一個人,不會納妾,難道夫人這是想讓我違背我的誓言,更何況,我已經年過半百,那女孩不過豆蔻之年,若將其納為妾,我白大狗勢必會被所有人恥笑!”

白大狗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高月的提議,盡管高月不介意,他也不能接受。

他本就不是那種,用下本身思考問題的性欲動物,他有自己的底線和下線。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雖然是山匪,但心中有信仰,他從不濫殺無辜,能夠克製心中欲望,對於進入山寨的人,也都是層層篩選。

“夫君,我不介意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沒能孝敬公婆,本就不孝,如今又不能為你誕下一子,那就是天大的不孝了!”

“不行!我說過,這無所謂的小事,夫人不必介懷,納妾之事,休要再提了!”

說罷,白大狗不給高月開口的機會,起身離開。

而高月看著白大狗離去的背影,心中卻是更加堅定要讓白大狗納妾的想法。

“夫君真誠待我,此事一定要成!”

白大狗離開房間,來到了外麵。

此時,外麵的宴席還在繼續,所有人都有說有笑的,每個人臉上都流露著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