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做什麼,有實力才值得人敬佩)
自曹操領兵追擊董卓,在汴水戰敗後已過了一個多月。在這一個多月裏,酸棗的諸侯們還是在那裏整日花天酒地,毫無半點為國除賊之心。
曹操的心也已經淡了,在酸棗養了一個月的傷後,他就開始分派自己的手下到各處征兵。曹洪,曹純被派回了譙縣,那名奮勇殺敵,把曹仁從包圍圈裏帶出來的樂進,在曹仁的陪同下回了他出生的郡縣招兵,還有一名自黃巾之亂起就追隨曹操的副將,在上次追擊董卓的戰役中因傷沒有上陣的李乾,也被派回了老家拉壯丁。
而曹操在跟鮑信和橋瑁商議過後,帶著夏侯惇和夏侯淵去往揚州募兵,可是他卻沒有帶上陳何三人,隻是給陳何指派了任務——務必在他回來之前把騎術給練好。
陳何的確不太會騎馬,並不是沒有騎過,而是不會駕馬疾馳,上陣打仗那就更不要提了。之前在那處不知名的關隘當兵的時候,陳何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步卒,雖然與匈奴的戰鬥後他們總能繳獲一些馬匹,但是那些都是給騎兵用的,慣於用劍殺敵的陳何沒有成為騎兵的機會,他也壓根沒有要當一名騎兵的打算。
在陳何的想法裏麵,騎馬太麻煩了,而且騎馬打仗都是用的長兵,對於習慣用劍的他總覺得十分的別扭。可是曹操卻不那麼認為,當日若不是陳何不慣騎馬,徐榮老早就被他擒下了。像陳何這麼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武藝的人,曹操覺得很有鍛煉的必要,若不是需要把夏侯兄弟帶在身邊,他還打算讓夏侯惇和夏侯淵教授陳何槍法和弓術。
其實從十天前,陳何傷勢痊愈後,他就已經被拖到訓練場上訓練騎術。
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慘不忍睹,騎著馬慢慢走還可以,隻要馬兒加快到一定的速度,馬背上的陳何就開始手忙腳亂了起來,看得一邊的曹操等人又想笑,又直搖頭。
陳伍和趙弘比陳何要好得多,他們兩人多多少少騎過馬,所以很快就掌握了訣竅。而陳何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跟馬相衝,學了十來天都隻是好了那麼一點點,完全達不到戰場殺敵的要求,所以他這幾天天還沒亮就又在校場上奔波了。
“陳小子,你的腰,誒,腰,別他媽縮得跟蝦米一樣,對,屁股,嘿,你的屁股不要翹起來,貼緊了,誒,奶奶的,你屬螃蟹的呀,你那兩條腿不要張那麼開,夾住,一定要牢牢的夾住,對,身子往前傾一點,奶奶的,叫你往前傾一點,不是叫你全部貼在馬背上,怎麼教都教不會,蠢死了!”
不用問,叫嚷得這麼厲害的一定是趙弘,自從他的騎術被曹操等人通過之後,他就開始大模大樣地教導——應該說教訓起陳何來,整天一付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相比較之下,陳伍的建議就柔和得多:“小八,呼吸,注意你的呼吸,身體要跟著馬的起伏,放鬆一點,不要緊張。”
一天下來,陳何最累的不是騎馬,而是聽趙弘的嘮叨,這讓原本腰酸背痛,骨頭像是要散架一般的他,更添一份頭疼。不過這份頭疼在曹操等人都離開的第三天早上就結束了。那天趙弘出奇地沒有再抨擊陳何的騎術,當然,並不是陳何的騎術進步了,而是他們三人正準備練馬的時候,一群士兵走上來把他們給圍住了。
“陳大人,咱們兄弟看大人每天都練得這麼勤快,也想跟大人討教討教。”說話的是一個身高八尺的粗壯大漢。他剛一說話,陳何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然來了……與陳伍,趙弘對望一眼後,三人臉上都是淡淡地一笑。
因為在追擊董卓的戰鬥中,殺敵兼營救曹操有功,陳何剛剛投效曹操就被封了一個千夫長的職位,雖然他還暫時不領兵。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卒,越過伍長,什長和伯長,直接提升到千夫長,這可算是相當優厚的待遇了,比連升三級還多了一級,更重要的是,在看到陳何能拔出青缸劍後,曹操還任命陳何為帶劍護衛,把青缸劍交給了他保管。
青缸劍是個什麼含義?曹操隨身攜帶的寶劍,輕易會交給別人?就算隻是拿給陳何保管,就已經是很大的賞賜了。
陳伍和趙弘也在陳何的建議下,當了他的副手,都頂了個伯長的頭銜。
剛剛加入行伍的士兵就能獲得如此的待遇,大部分的士兵都看得眼睛直發燙,有小部分人更是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撕心裂肺地酸,疼,還有難受。
現在剩下的士兵幾乎都是原屬鮑信的人,加上在與董卓一戰中死的人很多,那些見識過陳何等人厲害的士兵已沒有幾個人活下來,況且就算他們把陳何等人的厲害之處說了出來,其他的人也不願意相信,他們就認準了,這三個家夥不過就是運氣好,不過就是碰巧救下了主公曹操,所以才有這麼優厚的待遇。
看那小子騎馬時候的那狼狽樣,完全就是沒上過戰場的初哥嘛!眼紅心熱牙癢癢的他們早就想給陳何等人一點好看了。可惜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所有人的表現,都被陳何三人看在眼裏。陳何他們三個是什麼人?陳何陳伍都當了三年多的兵,趙弘更是在軍隊裏混了十多年,在他這個老油條的眼裏,這些想法哪能瞞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