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良兄:

我想,河南真該有一個新一點的日報了;倘進行順利,就好。我們的《莽原》於明天出版,統觀全稿,殊覺未能滿足。但我也不知道是真不佳呢,還是我的希望太奢。

“琴心”的疑案揭穿了,這人就是歐陽蘭。以這樣手段為自己辯護,實在可鄙;而且“聽說雪紋的文章也是他做的”。想起孫伏園當日被紅信封綠信紙迷昏,深信一定是“一個新起來的女作家”的事來,不覺發一大笑。

《莽原》第一期上,發了《檳榔集》兩篇。第三篇斥朱湘的,我想可以刪去,而移第四為第三。因為朱湘似乎也已掉下去,沒人提他了——雖然是中國的濟慈。我想你一定很忙,但仍極希望你常常有作品寄來。

迅。

(一九二五年五月六日,《豫報副刊》所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