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
兩聲後,門框應聲而垮,裂成了幾片。
門外的墨鶴正要破門而入,見狀狠狠愣住,連忙出手攔下輪椅,凶狠地看著蘇染汐:“你——”
話音一出,劍光頓閃。
蘇染汐臉色一變,閃身正要躲。
“墨鶴,退下。”夏凜梟穩住輪椅,淡淡製止了墨鶴,讓他退守到外麵,無事不得擾。
“你剛剛……為什麼不躲?”蘇染汐皺了皺眉,拳頭震得發疼。
以夏凜梟的身手和反應力,那杯茶水能潑到他臉上,已經是萬幸至極。
那一拳,他完全可以避開的。
所以她才用盡全力砸出這一拳,本來沒想著能打中,隻想給自己出一口惡氣罷了。
沒想到,他突然又發神經了。
“心裏舒服了?”夏凜梟搖著輪椅,平靜地回到桌邊,重新倒了一杯茶,遞給蘇染汐,“這是我欠你的。”
蘇染汐接過茶杯,神色錯愕:“你……這是在向我認錯道歉?”
大白天活見鬼了?
此前,她用盡了手段、費盡了心思,也沒能讓這個狂妄自大的家夥低頭,倒是賺足了一幫暗衛的花式道歉和認罰。
“堂堂戰神,高傲的頭顱居然會向我低下?”蘇染汐捧著茶杯,一臉八卦地看著夏凜梟,像是在打量他是不是又轉換了人格,“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還是你又……變了?”
變了?
夏凜梟眸光一閃,冷聲道:“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蘇染汐裝傻,“王爺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從今以後,我就是聾子瞎子傻子,絕不摻和你的大事。”格格黨
說完,她一口喝光了茶,轉身就走。
剛到門口,一把劍橫空而起,架在了她細嫩的脖子上。
“!!”
要不是她閃得快,脖子少說也要削掉一張皮。
蘇染汐皺眉,麵無表情地走回來,低頭看著夏凜梟:“計劃我獻給你了,機關也交給靈犀做了,至於蘇淮寧這個誘餌,你舍不得她去,那就當我白費功夫……”
她一臉不爽地質問:“夏凜梟,你還想幹什麼?”
“寧兒既已應下誘餌之計,我不會阻攔。至於計劃和機關,你立了軍令狀,豈有置身事外之理?”
這一次,夏凜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低聲問她:“蘇染汐,離魂症,你知道多少?”
繞了一大圈,還是想問人格分裂症!
蘇染汐重新坐下來,恢複了心情平和:“我也是在山穀那時候發現的,知道的不多。如果你沒有親手摘下陌離的麵具,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
這話自然是假的。
不過,當著夏凜梟的麵必須得這麼說。
這家夥疑心重,手段狠,必須步步小心。
“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陌離,都是……他?”夏凜梟眼底黑壓壓一片,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起來倒是很平靜,卻總給人一種強烈的窒息感。
“是。第一次見,就是從相府逃離,他射下袖箭救了我。”蘇染汐如實說。
“後來,他膝上中了毒還受了傷,莫名其妙出現,我給他解了毒又療了傷。作為報答,他告訴我——你跟皇後想要我的命。”
“再後來,嶺安城外、山裏再遇,他騎著踏墨殺了皇後的刺客,事後他發現了踏墨的行蹤,給我獅虎令之後,追著踏墨離開。”
再之後的細節,相信青鴿已經和夏凜梟一一彙報過,她懶得再多說,安靜地等著夏凜梟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