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像塊石頭狠狠砸到了蘇曉胸口,她一把抓住男人的領口,激動的說,[你把景颯怎麼樣了?!]
男人挑挑眉,態度仍舊很輕鬆,[這像是詢問別人時該用的語氣麼,你要是麼問,我可什麼都不會說的.]
[你]蘇曉的拳頭已經握得根根作響,幾秒鍾後,她***著牙放開手,低低的問,[景颯在哪裏?]講話時牙齒依然沒有分開,聲音從喉嚨裏狠狠傳來。
男人貌似無奈的微微搖頭,邊打開相機邊說,[那個驅鬼師對你就這麼重要嗎?原來你這麼輕易就可以忘記從前,對你來說,是安琪重要還是現在這個女人重要?]
蘇曉拚命忍住想要一拳揍過去的衝動,狠狠看著他,沒有回答,男人將相機遞給蘇曉,[如果想見她們,就跟我來吧。]蘇曉看到相機中錄下的內容,幾乎要將牙齦***出血來,不隻是景颯,還有程少萱和玄薇,三個人的身體都被緊緊捆綁住,表情很痛苦.看完之後,蘇曉強壓著火氣跟男人上了車,車子飛速駛入黑夜之中,不知過了幾個小時,男人終於將車子停在了一個廢舊的工廠前,有人立刻走上來幫他們打開車門,蘇曉的腳剛剛落地,旁邊的人便迅速拿出電棍捅向蘇曉,一時沒來得及躲避,蘇曉被捅到的部位就仿佛被鐵錘狠狠擊中一般,然後全身開始麻木,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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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時,蘇曉第一感覺就是全身都痛到不行,身體被捆得結實,已經僵硬到微微一動就酸得想掉眼淚,努力坐起身,蘇曉不禁輕輕吸氣,之前被電棍擊中的部位仍然有些痛.轉頭四處看看,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而且地麵似乎在輕微搖晃,她盡力想站起來,可是雙腿被綁在了一起,兩隻手也被綁在了身後,根本無法施力,正當她掙紮之時,門被打開,男人見蘇曉已經醒來,微微一笑,[昨晚睡得好嗎?]
蘇曉恨恨的瞪著他,舌尖***過內齒,過了一會兒才說,[景颯在哪裏?]
[竟然還是這麼關心那個女人.]男人走到蘇曉麵前蹲下來,攤開手掌,原本掛在蘇曉脖子上的瓶子卻出現在他的掌心,蘇曉霎時變得慌恐起來,[還給我,別碰它!!!]
男人用指尖玩`弄著那墨綠色的瓶子,眼睛直直盯著蘇曉,[原來你還在乎它,我以為你早就被那個驅鬼師女人勾去了魂。]
[你倒底想怎麼樣?]蘇曉已經無法平靜,她的身體在發抖,聲音也在發抖,緊張的看著男人把玩瓶子的動作。
[我曾經說過,我覺得我們應該有相同的正義,因為我們的經曆相同,我仔細調查過你的為人跟事跡,你對於善惡的態度也確實是與我一樣,這樣的你,又擁有強大的力量,為什麼不用來為逝去的愛人複仇,而要聽從一個驅鬼師的控製。]
[像我們這樣身處黑暗的人,是無法理解景颯的善良的。]
[狗屁善良!]男人突然之間變得很激動,[善良有什麼用!我也曾經相信善良,相信好人會有好報,曾經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深愛的妻子和兒子在買菜回家的路上被一個女人給活活砍死,就隻因為我老婆和她在單位裏有些口角過節。一瞬之間,我什麼都沒了,賠償再多的金錢也無法彌補我的妻兒,那時我隻希望殺人凶手能得到應有的懲罰,可是那個凶手最後居然不用死,律師告訴我在法律上不可以判她死刑,因為她是孕婦,多可笑的原因,她是孕婦所以殺了人就不用償命!]說到這裏,男人的眼眶已經有些泛紅,[仁慈,簡直是放屁,對她仁慈,什麼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那她可曾對我的妻子和孩子仁慈,我的兒子也還那麼小,她都可以下得了手,我憑什麼要對她寬容仁慈!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男人看向蘇曉。蘇曉沉默了幾秒鍾,說,[如果法律沒辦法給我公平,那我就自己動手殺了她。]男人聽完淡淡笑了笑,[我就說,我們會有相同的想法相同的正義,你跟我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