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之拍拍葉錦惜的手,“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一切,不會有事。”

葉錦惜沉默,她知道溫然之這些年一直都在為複仇做準備,依然有些不放心。

“當今聖上病情已經無大礙,但是他想給自己選一個可以勝任的儲君,便會有所隱瞞。”溫然之動了動不太舒服的身子,繼續道,“現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間,隻有一人是未來儲君,成王敗寇,也隻有一人可以活。”

“他給這兩位皇子的第一個考驗,就是除掉你嗎?”葉錦惜不相信拉攏溫然之對他們有利,隻有一個可能。

溫然之笑,“他們殺不掉我。”

葉錦惜見溫然之態度已定,隻能點頭,她希望明日可以一切順利。

第二天晚上。

整個安王府都異常的安靜,葉錦惜站在藥房的院中,看著天上的明月亮如白晝。

月圓。

這應該是一個好的征兆吧。

“王妃,一切都準備就緒。”

這時,千竹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個手掌大的瓷瓶。

“這是?”葉錦惜盯著他手中的東西,問道,事關溫然之的性命,她必須萬分小心。

“這是藥引。”

千竹輕聲道了一句,然後拿著瓷瓶走進藥房。

“這是何藥引。”葉錦惜跟著他走近藥房,溫然之盤腿坐在床上,看著他們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來,麵色平靜。

“這是血引。”

千竹將手中瓷瓶交給葉錦惜,回答。

“血引?”

葉錦惜詫異,打開蓋子,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是,我從小為主人試毒,身體裏麵有一種克製炎息的解藥。”千竹淡淡點頭,“此事著急,不能回另尋藥引,我隻能引出我的血來一用。”

葉錦惜聽到這話,一時心情複雜。

她想讓他救溫然之,但沒有想過需要他做犧牲。

溫然之對此並沒有意外,站起身,“千公子這份恩情,本王記下,以後定會償還。”

千竹搖頭,“王爺客氣,我也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們之間並沒有恩情。”

“你……”

葉錦惜上前一步,想伸手為千竹把脈,剛抬起手又慢慢落下。

“安王妃,您不必擔憂我的身子,一點血,並不會讓我失去性命。”千竹看到葉錦惜眼裏的愧疚,出聲安慰,看到有一束月光從門外射進來,“安王,王妃,我們現在開始吧。”

“好。”

葉錦惜見千竹除了麵色蒼白一些以外,並沒有大礙,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定會好好補償於他。

“王爺,請您坐進浴桶裏。”

千竹讓溫然之坐進早就已經好的藥桶裏麵,然後將手中的血灑進去。

原本滾燙的藥水在血倒進去之水,立馬變得冷卻下來。

他的血竟然有如此變化。

葉錦惜不禁向千竹看過去,他的血可以讓熱水成冰,想來身中定有寒症。

“王妃,我一會將雪蓮灑進浴桶,再用內力將熱氣打進王爺的體內,你幫他施針。”千竹手握雪蓮,將雪蓮的葉子撕下來,扔進浴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