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淩白的話,老東西的視線也跟著落到玻璃窗口外的水麵之上。

水麵不斷翻湧,氣勢洶洶,若是沒有這特製的隔牆阻擋,怕是能直接將整棟大樓摧毀!

但是除了水浪翻湧的聲音,老東西並沒有聽到淩白說的什麼悲鳴之聲,他看著這漆黑一片的水麵,思考著裏麵有活著的生命的可能性。

但是此刻的淩白麵色越發難看,連若飛他們都注意到了。

“澤哥你怎麼了?”

看著麵色煞白,還緊緊捂著自己心口的淩白,他們瞬間緊張起來,記憶之中的夏澤好像是有心髒病來著,但是因為情緒向來穩定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過,他們都快忘記這回事兒了。

現在這模樣...不會真的是心髒病犯了吧!

幾人快速將淩白扶起,一邊神色緊張地觀察著他的狀態。

隻見他的額頭上滲出絲絲冷汗,連眼神都開始有些渙散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老九著急得都快哭了。

若飛抿唇擔憂地看著神色痛苦的淩白,立馬轉眼尋找李淳的身影。

“找到李淳,他今天帶我們來這裏是想報複我們,但是阿澤現在情況很不好,真要他死在這裏,他李淳絕對不敢!”

要知道,夏澤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夏澤的父母身份卻不簡單,沒人知道他的父母到底是做什麼的,隻知道每一次假期結束以返回訓練營,那個平日裏甚少出現的營長會去門口親自接待他的父母。

按道理,夏澤父母能受得起這樣的待遇,那他在訓練營也該是如魚得水,想呼風就能喚雨的。

但是進入訓練營的每一個人都會在肩膀處被裝上保密儀,出了訓練營便不能將任何有關訓練營的事情說出口。

而且夏澤也並不希望被區別對待,所以他便按照訓練營的實力評估被扔到了F5班,人人都能踩一腳。

而夏澤,知道自己的實力就那樣,也便安安心心的當好自己的小隊長,做好其他任務,把自己在訓練營中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夏澤可以被報複被針對被欺負,甚至可以受重傷,但是唯獨,不能死在訓練營中!

若不然,誰也不知道這個訓練營會遭受什麼。

隊伍中的人自然是心知肚明,慌亂的眼神立馬堅定了下來。

但是一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方才還在他們前麵的李淳此刻卻不見了蹤影,環顧了一圈,卻連他的影子也沒有找到!

看著力氣漸弱的淩白,若飛麵色凝重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接著立馬站起身來將淩白撐起,極力保持冷靜地開口道:“走,帶著澤哥趕緊出去!”

繼續留下去,澤哥恐怕真的要沒命了!

老九和其他人點了點頭,正準備要朝著他們剛剛下來的電梯走過去,卻在一瞬間,腳下一空,他們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了走道上!

走在前麵的若飛聽見身後的異動,轉過身卻發現原地竟然出現了一個漆黑的洞口,而剛剛的老九他們掉下去以後竟然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