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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陽對那對男女心生好感,於是便在向他們指出寶氣出現地方的同時,也告訴他們在這裏找這寶物非常危險。
兩個人聽了王重陽這句話,不由得都是一驚,仔仔細細把王重陽看了一遍,見他隻是個愣頭愣腦的牧豬奴,說話時笨嘴拙舌,此外並無什麼奇特之處。想來他說的是實情,當地的人都知道,所以隨口說了出來,所以也沒有過分在意。
男子道:“你剛才說那是什麼地方?玄武穀?”
王重陽道:“是啊,玄武穀。白氣就是從那裏冒出來的。”
男子若有所思地重複道:“玄武穀,玄武穀。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女子看著男子苦苦思索,卻想不出一點頭緒,便開口道:“天下以玄武命名的山水洞石不在少數,說的未必便是這裏。”等了一下,她接著道:“我不願見不相幹的人,既然這裏人這麼多,咱們還是離開的好。”
男子想了一會兒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聽女子這樣說,便笑道:“說的是。既然你不願見不相幹的人,那我今天晚上先把不相幹的人趕走,省得你看了心煩。”
女子叫了一聲“春哥”,便不言語。看她的神情是很不讚同男子的做法,但是又不忍心出言責備。
男子已經明白了女子的意思,笑道:“開個玩笑。秋妹,就依你的心意,咱們看看就走,不在這裏過夜。”
女子聽了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剛才自己錯怪了那男子,回頭看了男子一眼,正好那男子正在看過來,兩人的目光一碰,女子臉上一紅,將頭轉向一邊。
男子對王重陽道:“謝謝小兄弟。”說罷伸手握住女子的手,也沒見他們倆作勢,颼颼,化作兩道白線向玄武穀方向飛去,轉眼消失。
王重陽看著兩人消失的天空,心裏十分羨慕,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像他們一樣飛行絕跡,那樣自己就可以上天入地,到天涯海角去尋找自己的父母。自從父母被那瘦長男子收進葫蘆抓走之後,無論遇到什麼變故,他的心裏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父母的念頭。
他心裏想:“看來師父說的不錯,這個地方來了好多人,隻怕接下來要亂一陣子了。”
王重陽聽了東方珂的勸告,一連幾天都沒有去胡雪燕的石室。但是這幾天卻又平靜無事,沒有再見到外來的人物。他心裏想,難道是那個男子為了討好女子,真的把女子不想見的人都給趕走了?
這天他在山坡上牧豬,忽然心裏湧起一種衝動,非常想見胡雪燕一麵,於是便向玄武穀方向走去。他記得師父的囑咐,不敢放開腳步快跑,唯恐一不小心遇到那些不相幹的人物。
到了穀頂,他先向四下看了一下,周圍靜蕩蕩的沒有人影,他飛快地從穀頂溜下去,因為好久沒有活動過筋骨,溜到一半,忍不住一聲長嘯,手執藤蘿開始向前遊蕩,一旦遊蕩起來,他的心裏充滿了快樂,早已將師父的囑咐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果然輕盈了許多,一會兒手執藤蘿遊蕩,一會兒又竄到突出的石頭上麵,向前跳躍,兩三丈遠的距離,輕輕一縱身便跳過去,就像是跨步一樣輕鬆,而且落下時,不管多麼急速,想停時一用力,立刻便停下,身體穩穩站住,沒有一點搖晃。
王重陽知道這一定是修煉《上清玄訣》的結果,心裏很是興奮,便不再用藤蘿遊蕩,像隻猴子一樣在直上直下的石壁上麵竄躍。不時在空中翻個跟頭,有時候落下時腳上頭下,看準位置,伸手用力一按,身體已經再次彈起到空中。不管是用腳用手,無不隨心如意。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那個小澗的入口,王重陽意猶未足,他還是收住腳步,轉入小澗中,到了洞中的石室,發現胡雪燕不在裏麵,隻有地上的一個蒲團,使用各種野花編製而成,顏色已經暗淡,蒲團中間下陷,差不多都快要坐穿了。心想,不知道姐姐在這蒲團上坐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現在才成了這副模樣,師父常說功夫不負有心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等了一會兒,胡雪燕仍然沒有回來。王重陽練功時都是隨便席地而坐,從來沒有在這樣的蒲團上坐過,現在覺得很好奇,便在蒲團上盤膝坐好,閉目開始默念經書上的語句,開始他獨特的練功。
屁股下麵的蒲團不時發出細微的聲響,鼻端也不時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所有這一切都讓他不能安心練功,時不時想到胡雪燕那張嬌豔的臉龐,過了一會兒,實在坐不住,便站起來,心想平時坐硬石頭坐慣了,坐在這樣軟綿綿的蒲團上反而很不舒服。
再等一會兒還不見胡雪燕回來,心想不知道她到哪裏去了,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不如改日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