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珂剛剛製止住那陷入瘋狂的姊弟二人,自己突然間被胡雪燕抱住,胡雪燕本是妖狐修煉成人,生具淫根,一旦受到外在刺激,自然一發而不可收。她緊緊抱著東方珂,身體不斷地扭動,摩擦,嘴裏吹氣如蘭,一下下噴到東方珂的臉上,不斷發出嚶嚶呻吟,似乎是在曼聲哀告,又似乎是在竊竊回應。
東方珂想要將她的身體推開,但是他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同時他雖然自己不願意承認,內心裏卻有一種強烈的渴望,希望胡雪燕纏著自己不放,希望自己沒有力氣擺脫,完全變成她的俘虜,任她隨意擺布。
他不敢扭頭去看胡雪燕,隻怕一眼看去,自己身心裏苦苦經營的堤壩立刻便會被磅礴的洪流衝垮。他感覺到胡雪燕身體的溫度,甚至聞到了她的體香,不由自主地便去想想她身體的形象:激凸的胸脯,細弱的腰肢,上翹的臀部,修長的雙腿,白皙的皮膚,還有……
一股熱氣從他的丹田中緩緩升起,速度不快,苗頭不大,卻有一種不可遏止的勢頭。這股熱流上升到胸膛,開始四下分開,擴散到四肢五髒,洋洋然流溢全身,所到之處,那些身體部位似乎突然間失去了平常的功能和感覺,隻剩下懶懶的快感統治了一切。
接著剩下的一股繼續攀升,透過脖頸,闖過承漿,繞過地倉、迎香,直奔眉心印堂穴而去。東方珂強自抑製這股熱流,不讓它再向上行,保住自己身體中最後一片陣地。他感到頭腦一陣陣眩暈,意識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每一次糊塗過後,那股熱流便又向上爬了一點。他心裏很是惶恐,知道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失去理智,變得跟剛才的那對姊弟一樣,徹底陷入瘋狂。
就在他苦苦掙紮之際,耳朵一陣酥癢,似乎被什麼東西抱住,溫嘟嘟,滑膩膩的,隨後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慢慢撫弄他的耳朵,從耳輪到耳垂,慢慢地,連續不斷地撫弄。
東方珂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美妙的體驗,胸膛裏充滿了快樂,似乎撐得胸口就要破裂,片刻之間,那股熱流已經爬上了半個鼻梁。東方珂心中一懼,頭腦中立刻透入一絲清涼,知道自己正處在極端的危險之中,隻要被熱流爬到印堂,侵入頭頂神庭大穴,進而透進腦髓,自己就會完全變成情欲的奴隸。
但是他現在渾身上下全都淹沒在洶湧澎湃的情欲浪濤中,被一種奇妙的快感所劫持,義無反顧地奔向幸福的深淵,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他的心裏已經準備要放棄了,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勸說他,你已經反抗了,你已經做得比他們都好,現在是盡情享樂的時候了,即使將來大家都清醒過來,他們也不能埋怨你,何況他們未必會埋怨你,說不定會非常地感激你呢。
東方珂覺得這個聲音說得很有道理,如果不是自己保持一靈不昧,他們早就掉進萬劫不複的境地,他們應該感激自己才對,自己已經竭盡全力了,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那個滑膩膩,軟綿綿的東西離開了他的耳垂,從耳根向下滑落,滑過脖頸,所過之處,都是涼酥酥,麻癢癢的,到了他的肩頭,停在那裏輕輕搔動,每一下都像是直接搔在他的心靈上麵,他的整個身體都在隨著搔動而顫栗,而每一下顫栗都會產生無窮的快樂。
此時胡雪燕已經被情欲的火焰吞噬,完全失去了理智,變得熱烈而又瘋狂,她本來就擅長媚人之術,此時麵對自己傾心相愛之人,更是隨心所欲,發揮自己的全部溫柔手段,進行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而東方珂也不是一個潔身自律的人,他酒色不忌,一向感情用事,追求至情至性,性之所至,九死未悔,所以年紀不大,卻得了一個情癲的雅號,這次被上清宮逐出山門,就是因為色字當頭,犯了戒律。
他雖然見過許多美麗女子,但是像胡雪燕這樣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美嬌娘卻從來沒有遇到過,當時在山坳中匆匆一瞥,形象已自深印心中,柳河灣一戰,更是念念不忘,唯恐她不會再來找自己奪取經書。後來跟蹤王重陽,在石澗見到了胡雪燕,本來是自己的敵人,卻身不由己,挺身而出,跟她合力對付北邙山的惡鬼,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在過去,遇到這種情形,東方珂隻怕早就繳械投降,心甘情願地投入無底的深淵之中,他之所以到現在仍然能夠保持著頭腦清醒,一靈不昧,卻是因為他在以前從來都是用情不用心,情來不顧一切,情去時過境遷,拋諸腦後,頗有點逢場作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