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鬼卒在聽說師父已經去過那個石洞並且已經離開之後,對那裏的藏寶已經不再抱任何奢望,但是他們又不願意就此打住,他們已經在那位師弟的麵前誇下了海口,什麼妖狐手到擒來,龍虎山道士不堪一擊,而取玄武穀的藏寶簡直就是探囊取物,不費吹灰之力。現在他們如果兩手空空地回去,還不被那人笑死。
他們倆同時將眼睛轉向了胡雪燕,胡雪燕立刻後悔剛才沒有當機立斷,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逃走,現在想走已經晚了,所謂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一人道:“好吧,就算是你變的是我們的師父,但還是要跟我們走一趟。”
王重陽聽了一驚,他以為自己說出豎刁之後,這兩人就會放掉胡雪燕,沒想到他們還是要帶走她。他趕緊走上前,攔在二人與胡雪燕之間,伸著胳膊道:“你們不能帶她走。”
另一麵的鬼卒嘻嘻笑道:“我們帶你姐姐去一個好地方,放心,隻是去檢查一下,看看她屁股上麵的小尾巴還在不在。”
王重陽仍然伸著胳膊道:“不能。”
站在他前麵的鬼卒森然道: “滾開。”
王重陽攥緊了拳頭,對著前麵的鬼卒怒目而視。
胡雪燕笑道:“別別別,別激動,我跟你們走。”她一麵說一麵笑眯眯地走向王重陽,伸手拍拍他,道:“小兄弟,謝謝你,這是姐姐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管閑事了,不然這些人會要你的命,知道嗎?”
後麵的鬼卒跟上來道:“少廢話,快走。”說著話伸手去抓胡雪燕。
忽然嗤的一聲,他的手臂上一陣劇烈疼痛,低頭一看,衣袖上已經撕開了一個一道大口子,鮮血直流。
另一個鬼卒見狀,立刻衝上前來,大喝一聲:“賤婢找死。”手中鐵牌摟頭蓋頂砸了下來。
胡雪燕舉起雙爪一封,鏜的一聲大響,火星四濺,噔噔噔噔,胡雪燕跌跌撞撞向後連退好幾步,已經嚇得花容失色。
她的身形還沒有站穩,嗖,另一個鬼卒手中的鐵尺已經打到,胡雪燕不敢再硬封,閃身向一旁躲開,耳聽得背後又是嗖的一聲,不敢回頭,身體向下一俯,鐵牌擦著頭皮掠過,等她直起腰來,臉上已經完全被長發蒙住。那一牌雖然沒有打到她的腦袋,卻把她的發髻打開,頭發全都披散下來。
胡雪燕眼前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耳聽得颼颼兩聲,分別從左右兩邊襲到,不得已揮起雙爪格擋,鏜鏜兩聲,她雙臂發麻,雙爪差點飛了出去,不得已身子向後麵斜刺裏竄出去,至於那邊到底是什麼,是陷阱還是石壁,還是對方的牌尺,她已經無暇顧及。
胡雪燕一擺腦袋,將長發甩到後麵,隻見兩個鬼卒一左一右,手握鐵牌和鐵尺站在她的前麵,臉上都發出猙獰的笑容。沒有受傷的那個鬼卒笑道:“崔師弟,你得了頭彩,回去以後,由師弟先享受一番,這也算是你的回報,怎麼樣?哈哈哈。”
兩個人一起大笑,受傷的鬼卒道:“仲師兄一向都是這麼慷慨,好吧一言為定,這個頭彩算是兄弟的,內丹歸師兄。”
仲師兄道:“公平,徹頭徹尾的公平。”
胡雪燕聽了心神皆顫,她咬咬牙,斜瞟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王重陽,將手中的兩把骷髏爪猛地向兩個鬼卒砸去,同時身體拔地而起,向空中逃去。兩個鬼卒似乎早就有所準備,崔師弟揮起鐵尺,當的一聲將那隻骷髏爪砸飛,同時身形撲向另外一邊。
那位沒有受傷的仲師兄,沒有理會迎麵而來的骷髏爪,隨著胡雪燕飛向空中,而且是後發先至,還沒有飛到山穀頂端就已經超過了胡雪燕,隨即揮起手中鐵牌,自上而下,泰山壓頂一般打將下來。
胡雪燕手中沒有兵器,眼見鐵牌打將下來,不得已轉身就逃,還沒有逃出十丈遠,迎麵正碰上那個受傷的崔師弟,正在色迷迷地盯著她發笑。身後風聲呼呼,仲師兄已經追了上來。她張口噴出一股烈焰,向著前麵硬闖過去。
崔師弟見狀左手食指向前一指,指尖冒出一道綠火,迎上去,胡雪燕噴出的那道火焰遇到了綠火,就像是山火遇到了雷陣雨,刹那間被澆滅得幹幹淨淨。
崔師弟更不怠慢,飛身上前,鐵尺點向胡雪燕的肋骨,胡雪燕現在兩手空空,剛要閃身向後躲,忽然後麵一陣勁風吹來,知道後路已斷,無路可逃,隻得暗歎一聲,束手待斃。
忽聽得一聲尖利的吼叫,隻見一個人影飛撲向那個崔師弟,正是她一直在擔心的弟弟王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