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6z��幽冥使看著王重陽,道:“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將你的師父和那個小狐狸揪出來。你信不信?”
王重陽聽了一驚,以為幽冥使知道了石室所在的位置,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幽冥使並不知道石室的位置,但是他老於江湖,經驗豐富,老於心計,一直在暗中觀察王重陽的麵色反應,當他們走到一個先前沒有走過的地方時,王重陽的臉上明顯緊張起來,他就知道他師父的藏身之地一定就在這附近。
先前東方珂領著幽冥使在山穀裏轉了兩三圈,就是沒有來到過這裏,現在一到這裏,王重陽就緊張起來,兩相印證,他更堅信自己猜得不錯。不過他知道那地方一定非常隱秘,王重陽也一定不會給自己指出來,要找到恐怕還要大費周折,於是便換了一種方法。
他見王重陽不說話,便接著道:“你師父自以為聰明,其實我早就找到了他的老巢,我之所以不動手,隻不過是想要熟悉一下玄武穀中的地形,東方珂不明就裏,領著我到處亂轉,自以為得計,不知道正合我的心意。”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王重陽,見王重陽不吭聲,便接著道:“我這次來有更重要的事情,東方珂和小狐狸在我的眼裏可有可無,我既可以舉手殺了他們,也可以不理會他們,這一切要看我的事情辦得如何。”說到這裏兩眼灼灼,望著王重陽。
王重陽一聽幽冥使的話,忍不住問道:“什麼事?”
幽冥使看出王重陽畢竟年紀小,幼稚得很,笑了笑道:“近來玄武穀一帶不時有寶氣冒出,很明顯是一個前輩留存的寶物即將出世,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於是吸引了很多人來到這裏尋寶,正邪各派,善惡醜俊都有,但是總是來得多,走得少,有一些人的屍體被人找到,更多的人憑空消失,連屍骨都沒有看到,生死難卜。”
“北邙山也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一死三傷,所以我來到這裏,要查一個水落石出。不管留存這個寶物的前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管他留下的是什麼樣的寶物,在寶物還沒有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害死了這麼多人,可見就是一個凶物。我想把這個災星找出來毀掉,以免它留在這裏繼續害人,你一直生活在這裏,一定知道那東西所在的地方,所以我想請你帶我到那裏去,找到那災星,你師父和小狐狸得罪北邙山的事情便一筆勾銷,既往不咎,怎麼樣?”
王重陽聽了不僅動容,他本來對這個長相跟瓷娃娃一樣的人就沒有惡感,聽了他剛才一番慷慨陳詞,正氣凜然,全然是要為天下人除害,並不想過去碰到的那些人隻想著將寶物據為己有,更重要的是他答應了會饒恕師父和燕姐,王重陽心裏已經答應了他。
他沒有直接說出口,是因為他考慮到玄妙宮裏危機重重,豎刁那麼大的本事,剛剛進去就被打傷,這人的本領雖然不低,隻怕也不是那朵幽冥燈煞的對手,所以一時猶豫不決,是不是該領他去玄妙宮。便道:“玄妙宮我知道,隻是那裏麵很危險,師父和你們北邙山的豎刁都在裏麵受了傷……”
幽冥使驚訝道:“你見過豎刁?啊,是你帶他去的,對不對?”
王重陽點點頭,道:“是,他跟我師父都是被一朵碧綠的燈焰打傷的。我師父差點沒了命。”
幽冥使道:“幽冥燈煞,果然是在這裏。”說著話眼裏射出一道亮光。
王重陽道:“對,是幽冥燈煞,我也聽別人說過。”
幽冥使道:“好吧,你這就帶我去。”語氣有些急促。
王重陽道:“你不怕幽冥燈煞?”
幽冥使笑道:“幽冥燈煞確實厲害,不過我的名號也有幽冥兩個字,並不怕它,你盡管放心,到了那裏我自有辦法。”
王重陽想起不久之前,北邙山的豎刁也是這樣對自己說的,結果剛進玄妙宮就被幽冥燈煞給打傷,看他的情形傷得非常嚴重。這個幽冥使難道比豎刁還厲害?
幽冥使看出王重陽神色猶豫,似乎是在為他的安危擔憂,心裏暗笑這小子幼稚單純。幽冥使心裏早有打算,讓王重陽領自己進玄妙宮,真正到了危險時候,脫不開身,就把他當作替死鬼,這就是先前他沒有再逼問王重陽的原因。到時候他師長找上來,自己可以推說不知道他是誰,也可以將罪過推到玄妙宮。
他唯恐王重陽拒絕,便道:“我的功夫跟豎刁師弟在伯仲之間,可能在內力方麵稍稍勝出一籌,這幽冥燈煞雖然厲害,卻有一個特點,就是在十五月圓之夜,它的陰煞光波可以達到頂點,十分的厲害,但是過了十五,隨著月亮的虧缺,他的光波也會日漸減弱,到了三十初一月黑無光,他的光波也就降低到了極點,然後再開始一天天增強,到十五恢複到最強。豎刁師弟功夫雖然不弱,但是來的不是時候,又不知道實情,所以才冷不防吃了虧。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它,而且正是燈煞威力最弱的時候,所以我不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