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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奇回頭,確認士兵是在和自己說話,他順著士兵的視線看去,發現他指的是自己心口上的一個蘭鈴花胸章。
“你見過這個。”
裏奇心頭一跳,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激動,他往前走了幾步,想要確認士兵的話。
士兵被裏奇的模樣嚇了一跳,他定了定神,在裏奇期盼的目光下肯定地點點頭。
“是,以前有個戰友也一直帶著它,我記得很清楚。”
裏奇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他吞了吞口水,努力咽下自己的哽咽,繼續對著士兵追問。
“是,是叫軻溫蒂斯嗎?”
士兵詫異地看著裏奇,沒想到這麼巧合,他還真的認識自己的戰友。
“你是軻溫蒂斯的什麼人?”
裏奇沉默了兩秒,在士兵的催促下開了口。
“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
士兵表示不信,但看著裏奇一臉悲傷的模樣,他機智的沒有深究,而是帶著可惜的歎氣。
“她很開朗,我也沒想到她走得這麼早。”
戰場上每天都會出現死亡,今天還和你大談特談的戰友,指不定明天就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士兵在前線待了三年之久,他親眼送走的戰友數不勝數,但軻溫蒂斯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能和我說說她嗎?”
裏奇費力把士兵放到醫療倉內,等他安置好,就迫不及待地追問,士兵見治療還要不少時間,也就可有可無地點點頭。
“她剛來軍營的第一天就和我們混熟了,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沒想到她基礎能力打得這麼牢,好多老兵都不是她的對手嘞……”
士兵斷斷續續地說著,裏奇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勾起嘴角,他的表述不算生動,但裏奇還是能在腦海中幻想出軻溫蒂斯做每件事時候的模樣。
“她一直都很厲害。”
裏奇眉眼柔和,看著胸針的眼神中帶著數不盡的深情,士兵一點點收聲,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搖頭,可憐天的,兩個有情人就這樣被分開了。
“那,軻溫蒂斯他,是怎麼死的。”
裏奇鼓起勇氣問出這句話來,說到最後語氣都滴著明顯的顫抖。
“軍營信息有誤,我們遇到了B級蟲族,她沒來得及撤離。”
士兵摸了把臉,神色中難免帶上了悲戚,那天死的不僅有軻溫蒂斯,還有不少和他並肩好久的同伴,也隻有士兵還算幸運拚了老命逃了回來。
裏奇不停地眨眼,把眼中的淚水收了回去,他嗯了一聲,繼續幫士兵處理傷口,就是不再多說一句話。
士兵見狀不好多說什麼,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
“那個,軻溫蒂斯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在士兵臨走之前,裏奇再次叫住了他,士兵臉上浮現一抹為難,軍營人員流動頻繁,即使當時有,如今也早就被清理幹淨了。
“抱歉。”
裏奇無聲地搖搖頭,等士兵走後,他獨自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