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真的相信四皇子會殺了他的母妃嗎?”
回到院中,雀兒小心地詢問著。
在她看來,無論如何許美人對四皇子也有生養之恩,即便過得不如意,也不至於去害了她性命。
“這誰知道呢,本宮要的隻是結果,至於她是怎麼死的,那與咱們有什麼關係?他竟然有奪位之心,本宮有討厭蕭家幫他一把,又如何呢?”
“奴婢明白了。”
“那書生如何?”
封羽和他母親楚乾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安排,隻是在洛州別院中擇了間屋子給他們母子二人
“張澤回稟奴婢說,陛下的人已經撤了,隻是他母親的病似乎又加重。”
傅舜華走到書架前,難得沒有抽出自己一向喜好的遊記話本一類,而是拿了本兵法,“沒請大夫過去?”
“陛下的人沒管那書生,那書生或許囊中羞澀沒有動作。”
洛州州牧忙前忙後安排著他們這一行人,還要每日處理洛舟事務。對於這麼一個書生,自然也上不了多少心,楚乾能夠派人護他的安全,也已然是仁至義盡拿了想要的東西急著去秦州,自然來不及做詳細的安排。
那日夜裏他們就這麼將人帶出來,封家本就清貧,急急忙忙的身上定然也沒有帶銀兩,請不起大夫也是正常。
安排在汐州的人,這幾日也去到了秦州,對這個封羽也多了些深入的調查,確實是個頗有才學的人,也能屈能伸,懂得變通不是個隻會讀書的呆子,將來若能考中進士,也不失為一枚棋子。
“陛下的人既然撤了,那就悄悄去給他請個大夫吧,本宮也不是什麼好人,施恩自然求報,叫人點一點那書生。”
“是!奴婢明白。”
“去吧,我看會書就睡一會兒,沒什麼事,用晚膳前就不必打攪我了。”
傅舜華揮揮手讓雀兒去做事,自己拿著兵書便在軟榻上細細研讀起來。
除了太後時不時鬧騰著要去秦州,洛州別院一切都安好,傅舜華偶爾練劍,偶爾讀書,日子也倒是過得快
五日後,秦州終於傳回了消息,想來一應事務已安排妥當了。楚乾從秦州去往汐州,而她們也該起程跟隨聖駕到汐州走一遭。
得知此消息,最為興奮的便是沈婕妤,她起先也不知陛下為何要去秦州走一趟還不帶上她們這些人,後來傳回消息,也猜到了幾分。
耽擱了前往汐州的行程,她心中是有幾分不高興的了和緊張的,若陛下隻為政事而來,完事了要回京都,隻怕就見不到家人了。
如今,事情塵埃落定,定了去汐州的日子,從洛州出發,她們行得慢些,最多五日也便能到達汐州州牧府,她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親人。
傅舜華很能體諒她的心情,哪怕她自己時不時便能見到自己的父親和哥哥,但一入宮門隔了一道牆,終究是有些不太一樣的。
沈婕妤入宮多年對家的眷戀之情比她更盛,是以也不在意她在自己麵前越來越失態的出格舉動。
太後早先想去秦州,又得知自己的哥哥被押解回京,早就沒了什麼遊山玩水的興致,如今又不想去秦州了,而是鬧著要回京都了。
傅舜華將太後的事情如實讓禦林軍的侍衛稟告給了楚乾,楚乾的回複也是簡單粗暴:太後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派人護衛安全即可。
大有放任不管的架勢,此時隨著押解蕭慎的隊伍回京,雖然能在京都布置一二,但顯然沒什麼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