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意思,是要讓他們抓緊造人,好讓他含飴弄孫?!
“沈爺爺……”
時凝心下一驚,剛想推脫。
老爺子已經吩咐管家派人收拾床鋪去了,明擺著不讓她拒絕。
時凝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在桌下輕輕用腳尖輕輕碰了一下沈令琛。
但他神色冷冽,避開的同時,隨意拿起了手機。
看這架勢是不準備幫的意思。
時凝隻好看向沈南尋,他這根爛葉菜怎麼樣也得為程櫻守貞吧?
可沒想到沈南尋卻說:“阿凝,今晚我們得努努力,別讓爺爺失望。”
“……”失策了,忘記你是隻會討老爺子開心的狗腿子。
過了一會兒,時凝去洗手間給沈令琛發了短信。
【沈先生,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和他共處一室嗎?】
時凝拿不準他是故意逗她,還是真不準備管了?
這次試探,就像一場賭博。
消息發送出去的那一刻,她能夠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
直到他的短信傳來,她知道自己賭輸了。
【你們共處一室,不是很正常?】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他回短信時矜貴清冷模樣。
可她沒有氣餒,繼續討好他。
【我隻能和沈先生在一起呀,他才是我一輩子的共犯。】
這條短信發送出去後,就和石沉大海沒什麼兩樣。
時凝又在洗手間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他的回複。
看來共犯不過是說說而已,她要另尋脫身之法,絕對不能和沈南尋單獨相處,她會止不住的惡心。
她回席。
沈南尋這個模範未婚夫關切地問:“阿凝,你怎麼臉色有點難看?去洗手間去了這麼久,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
時凝剛想找借口,沈南尋的秘書就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大少爺!”
“孫秘書,小心衝撞了爺爺!”沈南尋責備。
孫秘書連忙道歉。
沈老爺子問:“這麼著急,是有事發生?”
“是的,老爺子。”蘇秘書有些氣喘,“嶺南大街那塊地皮,有人惡意抬價,想從我們手上奪走。大少爺讓我提前付定,結果剛要簽合同,那撥人就衝了進來。”
“哦?”沈令琛眼神很冷,不鹹不淡地隨口問,“是誰這麼熊心豹子膽?”
蘇秘書喘勻了呼吸,“是那個暴發戶!歐陽!”
時凝愣了一下。
歐陽?昨兒個還一口一個“琛哥”的喊,今晚就帶人搶地皮?要說沒他授意,誰信啊?
時凝悄悄看了一眼沈令琛。孤傲又高冷,置身事外的看客卻是全局的操縱者。
“這些暴發戶,真是反了天了。”沈老爺子被氣到了,撚著胡須壓著火氣。
“內地市場每況愈下,也難怪。”沈令琛中肯的、一針見血的指明要害。
沈南尋臉色微變,氣得咬了後槽牙,急忙說:“爺爺,我現在就過去,地皮隻能是我們沈家的,我絕不會讓歐陽那小子如此猖狂!”
他起身的那一刻,時凝明白了。
沈令琛授意歐陽帶人鬧事,是為了遣走沈南尋,這樣今晚的造人計劃就直接擱淺了。
他沒有不幫她。
外頭雪大,換做平時,她總是要囑咐沈南尋一句的,但今晚她特地什麼都沒說,甚至拿出手機給對麵的男人發消息。
【原來沈先生還是我的共犯呀。】
消息發出去的下一秒,沈令琛就看到了。
他下頜微揚,喉結暗滾,想弄死她的欲藏得很深,直至眸色泛冷。
沈老爺子在這時出了聲,“令琛,今晚雪大,要不你陪你哥走一趟吧?”
他對沈南尋的能力表示懷疑,但顧及他的麵子,話說得很委婉。
沈令琛薄唇微抿,透著森冷的氣息,“我半小時後有個視頻會。”
“如果不是什麼要緊的會議,就先推一推。”
“事關歐洲市場,我下周要親自飛一趟英國。”
光是“歐洲市場”這幾個字,就說明視頻會議的重要性,何況後麵還捎帶了一句。
能讓沈令琛親自去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等等,他下周要飛歐洲?那她豈不是要和金大腿分隔兩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