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時凝沒法不吭聲了。
“打不開了嗎?我看看。”她走上前去查看。
喬世軒在這時,轉身走向沈南尋。
說是走,倒不如說是步步逼近。
時凝轉動了幾下門把手都沒打開,發現門上了鎖。
醫院走廊窗戶都是釘死的,隻隙開一條縫,不可能出現風大反鎖的情況,那就隻有人為落鎖這一種可能。
她立即用餘光注意喬世軒,發現他和沈南尋麵對麵站著,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麼,但距離有點遠,聽不太清。
但聰明如她,剛才沈南尋的蔑視和挑釁,必然引起喬世軒的反擊,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這門鎖是他故意引開她,不想讓她牽扯其中,她肯定也不能辜負他的好意。
時凝佯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專心致誌查看門鎖情況。
這會兒,沈南尋麵對著一把鋥亮的匕首,早就沒了剛才那囂張的勁。
他眼神惶恐,吞了吞唾沫,故作鎮定地威脅道:“喬世軒,這裏是醫院,外麵還有沒撤走的警察!我隻要喊一聲,你就會被抓起來!”
“兩家一起上新聞倒是不寂寞。”喬世軒揚起唇角,眼神卻是陰狠,“快點喊啊,要不要我幫你啊?”
“你!”沈南尋氣得說不出話來,也清楚呼救不是好辦法,“你到底想怎麼樣?”
“殺了你。”
話音剛落,喬世軒握著刀的手狠狠朝前刺去!
沈南尋嚇得雙眼一閉,雙腿發軟,喉嚨發緊,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誰料喬世軒恰到好處地收力!刀尖隻是劃開了他的襯衫,抵在他的腹部之上!
沈南尋的額頭冒出豆大汗珠,不停地滴落而下!
喬世軒見了,獰笑起來,把沈家大少爺的命當作玩具那般輕賤,他隻感覺血液沸騰,有趣得很。
尤其,旁邊還有其他人。
“這麼些年不見,還以為沈大少爺有種了呢?結果還是一如既往地慫。”
沈南尋麵部肌肉不停顫抖,就是那驚弓之鳥。
“別害怕。”喬世軒笑容不減,抬手輕輕在他肩上拍了拍,“廢物的血怎配沾染我的刀?你隻要和我認個錯,我就會大發慈悲的。”
沈南尋緊咬著後槽牙,心裏想將喬世軒千刀萬剮,但此刻刀子抵腹,他又怕時凝瞧見,壞了事,讓他丟臉,不得不妥協。
“我錯了,對不起。”他低下了頭,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著。
喬世軒反手將匕首推入袖口內的刀鞘,動作快到幾乎隻是一瞬。
“外強中幹的可憐蟲,真沒意思。”
他搖了搖頭,看似深表遺憾,卻發出了低冷幽沉的笑聲,
“沈家能和我對話的人,還是隻有他沈令琛啊。”
語畢,喬世軒離開。
沈南尋咬著牙,試圖撿起他破碎的尊嚴,“我是沈家的長孫,繼承人一定是我。”
“哦?”喬世軒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那怎麼不是你代表沈家出席海城峰會?”
一記絕殺!
沈南尋撿起的那點臉麵,再次四分五裂。
他的臉色發青,難看到了極點。他連海城峰會都不知道!
時凝雖然沒聽清楚他們剛才說了什麼,但覷見沈南尋的表情,隻覺得他活該。
是他先惡言挑釁旁人,也怪不得別人反擊,可奇怪的是……襯衫怎麼破了?
“時醫生,門打開了嗎?”喬世軒走到她身邊,溫和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