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琛接到時凝消息的時候,沈南尋就站在他邊上抽煙。
他是看到了他脖子裏的抓痕,疑心病犯了,特地湊上來的。
沈老爺子不止一次耳提麵命,在外頭要以沈家為先。
沈南尋自然不會撕破臉麵,給別家看戲看笑話。
更何況他是來試探他的,態度自然不能太差。
隻是說了好一會兒,都一無所獲。
“你這脖子裏的痕跡,真夠矚目的,怎麼也不遮一下?”沈南尋的語氣難得溫和,忍不住開門見山地問。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令琛知道他想作什麼妖,語氣很冷地敷衍道:“忘了。”
隨後在他麵前點開了手機。
手機貼著防窺膜,再加上沈令琛比他高半個頭還多。
沈南尋根本瞧不見是誰給他發了消息,更別說是內容了。
沈令琛看到短信內容的時候,勾了勾唇角。
這下,沈南尋的疑心病更是瘋狂作祟,溫潤的聲音裏藏著湧動的怒意。
“能讓你笑的人,肯定不一般,我很好奇是誰的消息?”
“我的女人。”沈令琛言簡意賅,吊足了沈南尋的胃口。
“是上次那個金發模特嗎?”他繼續試探著問,企圖從他這裏獲取一點有用的信息。
沈令琛看了眼指間抽了一半的煙,神色淡定地“嗯”了一聲。
沈南尋想要從他的神情裏捕捉到什麼,但他麵不改色,不見半點心虛。
這也讓他再次陷入了糾結之中。
真的是那個金發模特嗎?他和時凝究竟有沒有jian情?
沈南尋咬了咬後槽牙,“沒想到你這麼長情,對這個金發模特情有獨鍾啊?”
沈令琛半笑不笑,“確實是。”情有獨鍾。
“你對她既然這麼情有獨鍾,怎麼不帶她出席昨日的宴會,官宣她的身份?讓她見不得光,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沈南尋又擺出了一副兄長的模樣,滿是諄諄教導的既視感。
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忘記了在他這裏吃過的癟。
沈令琛不免輕嗬一聲,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見不得光的人是我。”
沈南尋瞳孔地震!
他和時凝的關係不就是見不得光嗎?!
沈令琛察覺到了他驟變的眼神,視線故意落在他的身上。
眸色深了深,又道:“況且有人惦記著,不得藏好麼?”
這個惦記的人,說得就是他。
沈南尋隱隱感覺到了,但他又沒有十足的證據,內心瘋狂咆哮著,快要瘋了似的。
他按捺不住怒火,語氣開始變得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