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琛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著。
“別怕。”
“對不起。”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開了口。
沈令琛眉梢微挑，很滿意這樣的默契值。
“對不起什麼？”
無論是什麼，隻要不是被嚇跑了就好。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秀發，淡淡的馨香鑽入鼻息，讓他瞬間安了心。
“我是來找你的，不是故意偷看的。”
時凝解釋著，抬手主動摟住了他的勁腰。
這一舉動，更是讓沈令琛勾了下唇角，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在你的地盤上，何來偷看一說？”
時凝愣住，有些懵了，“我的地盤？”
“不是麼？”他聲線暗啞，“我的女主人。”
“……”
時凝長睫輕顫，一時有些失語。
她回過神來後，立即問道：“那自省樓是什麼地方？按照哥哥說的，女主人是有知情權的吧？”
沈令琛失笑。
他的女人聰明起來，真是令人難以招架。
“剛才不是都看見了？他們正在自省。”他的語氣是那樣輕描淡寫。
“……”
時凝語塞，想明白了，說道，
“所以自省樓不是你自省的地方，而是你讓別人自省的地方？”
“聰明的女孩。”沈令琛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誇讚道。
“那你讓他們自省的方式，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頭風大，時凝感覺這陽光灑在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暖意，反倒是脊骨陣陣發寒。
她沒忘記剛才看到的畫麵……
約莫十二三個男人，有的遍體鱗傷，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剩下那些還沒“自省”的，正瑟瑟發抖，不停磕頭求饒。
而他，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們，曜石般深邃的眸光，幽深似寒潭，就像是來自烈獄的魔鬼。
“殘忍麼？”沈令琛的嗓音冷了下來，“我覺得遠遠不夠。”
時凝微微一怔，陷入沉默。
這樣還不夠嗎？
他們到底犯了什麼錯？讓他這樣生氣？
剛想問的時候，一陣急切地腳步聲響起！
“少爺，出事了！時小姐她……”
康叔定睛一看，時凝就在沈令琛的身邊，話語聲也就戛然而止了。
“康叔，你送她回去。”沈令琛神色很淡，瞧不出什麼情緒來。
康叔也不敢多問多說，隻是點了點頭，“好的。”
隨後，沈令琛鬆開時凝，朝著自省樓走去。
等他解決完那些雜碎，回去就和她解釋。
如果她還覺得殘忍，那他也認了，反正這輩子是栽在她身上了。
但這些傷害她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時凝握住了他的手。
“哥哥，我陪你一起去。”
沈令琛的眸光深了深，“不是覺得殘忍麼？”
“你不會無緣無故那樣對他們的……”時凝篤定地說。
沈令琛扯了下唇角，“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