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笑得這麼甜?”沈令琛心血來潮地逗她。
“我對哥哥笑得也很甜呀……”
沈令琛眉梢微挑,略顯不悅,“我和他們一個待遇?”
時凝踮起腳尖,主動吻了吻他的唇,“這個待遇,隻有哥哥有。”
“以後,不許對他們笑。”
“那可不行。”
時凝搖著小腦袋的同時,現編了一個理由出來,
“你剛才已經凶巴巴的了,我們要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樣互相配合,張弛有度,才能讓員工更好的工作嘛~”
沈令琛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尖,打趣道:“總裁夫人說的是。”
時凝臉頰一紅,“你又占我便宜!”
“嗯。”沈令琛毫不否認,嘴角微勾,“盡早習慣。”
“……”
混蛋!
不要臉!
辦公室的門打開。
迎麵而來的是一股冷幽的木質檀香。
即便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向一室,也驅不走那股肅穆莊重的基調……
唯一的暖色調,隻有正對著辦公桌的牆上,那掛著的偌大畫像。
畫中之人,背影纖細,身穿白色男士襯衫,趴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綻放的火樹銀花。
時凝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是她!
她的心跳了跳,快步上前,又發現了畫中的小巧思。
玻璃窗的倒影,是一道偉岸的身影,正注視著她……
但讓她更為驚詫的是……
微微挪動腳步,更換一個角度,瞧見了若隱若現的光影,是一隻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這幅畫作,令人歎為觀止。
繪畫之人,絕非等閑之輩。
時凝看到右下角署名:sylvan。
本世紀最傑出的青年畫家!
她小嘴一張一合,錯愕地說不出話來……
“獻給我的小蝴蝶。”
沈令琛尾調一沉,暗啞的聲線就像是砂礫,磨在她的心間。
時凝隻感覺心跳更為劇烈,轉頭望向了他。
“我看過sylvan的畫展,他不接受約稿,更不接受定製畫……你是怎麼讓他根據你的需求定製的?”
沈令琛慢條斯理道:“砸錢,砸到他心動為止。”
“……”
真簡單粗暴啊。
“那場煙花秀之後,你是不是就聯係sylvan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拖延症,一幅畫作問世,少則一年,多則十年……”
沈令琛目光微沉,“我沒給他拖延的機會。”
時凝秒懂,“又是砸錢?你是怎麼和他說的?”
“我告訴他,我上任那日,這幅畫必須出現在我的辦公室。”
“sylvan可是畫壇怪才,脾氣是出了名的古怪,他居然能答應?”
約稿、定製畫、截止日。
這三個全都踩在了sylvan的雷區。
沈令琛一聲冷嗤,“脾氣古怪?”
他嗓音一轉,寵溺道:“在我麵前,敢有脾氣的人隻有你。”
時凝眸光瀲灩,唇角輕彎,“那還不是哥哥慣的?哥哥現在有意見啦?”
“不敢,我的小蝴蝶。”
時凝再次望向那幅畫作,不假思索道:“所以說,哥哥從上任至今,每天都在辦公室睹物思人?”
“不是。”沈令琛眸光晦暗,出聲否認。
時凝怔了怔,亮晶晶的美眸瞬間晦暗。
她有些窘迫,就連呼吸都靜止了……
是她自作多情了嗎?
沈令琛看著她的背影,噙著笑,更正道:“是想得發瘋,隻能以此,聊以慰藉。”
時凝心跳起伏的厲害,早已失了正常的頻率。
好似有無數朵煙花在她心中綻開,什麼都聽不見了,隻有一陣又一陣的怦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