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是怎麼了解的？”他高挺的鼻梁蹭著她的鼻尖，薄唇微啟，低聲反問。
怎麼了解的？
這種……還能怎麼了解？
時凝臉紅得不像話，羞惱道：“沈令琛，你又欺負我！”
他似笑非笑，語調慵懶，“問你怎麼了解我的衣服尺寸，就成欺負你了？”
時凝震驚，“你說的尺寸指的是衣服？”
他修長的指節輕蹭她的臉頰，“不然凝凝以為是什麼？”
時凝一陣虛心，連忙找補道：“我也以為是衣服……”
“是麼？”沈令琛失笑，意有所指，“不是衣服下的物件？”
“不是不是！”時凝兩頰通紅，一口否決的樣子，像極了欲蓋彌彰……
沈令琛半眯著眸，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忍不住繼續逗弄她。
“如若你想知道，不是不可以丈量。”
他喉頭微動，嗓音壓了壓，貼著她的耳朵，告訴了她丈量的工具，
“用你的手。”
用手？？丈量？？
“……”時凝美眸睜得圓圓的！
他之前那話是故意誤導她，把她往這個方向帶……
然後又明知故問……
再到現在一副大發善心，隻要她想，任她丈量的模樣！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壞！
不行不行！必須扯開話題！
不然今晚她的手……可能會酸到抬不起來……
丈量是假……
用她的手才是真！
“哥哥，那個女生是誰啊？”時凝轉移話題的程度那叫一個生硬……
沈令琛知道她已經羞得不行了，沒再繼續逗趣她，而是言歸正傳。
“辭退的實習生。”
“為什麼啊？”時凝追問。
沈令琛點了點她手裏的文件，冷漠道：“數據分析這種最簡單的事都做不好，還留著幹什麼？”
“可這份數據表，怎麼和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樣呢……”
時凝喃喃說著，立即從桌上下來。
拿起了他的燙金簽字筆，在這張數據表上做了修改。
“我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她，幫她撿表格的時候，碰巧看到了上麵的數據，但我隻是匆匆看了一眼，隻記住了這一行的數字。”
時凝將修改過的數據表再次遞給了他，“你看看對不對？”
沈令琛掃了一眼，就知道這行數字是對的。
但他的關注點卻是：“撞疼了麼？”
“啊？”時凝愣了愣，“沒有沒有。”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份數據表被調包了，你的秘書辦有問題！”
他不以為意，聲線清冷篤定，“在我這兒，你是重中之重。”
至於秘書辦有問題，他早就知道了。
時凝皺著秀氣的眉，一本正經地說……
“現在看來，連根拔起那些高管還不夠，這些細枝末節的地方也要處理幹淨，小洞不補大洞吃苦。”
她說得很對，隻是她並不知道……
這段時間的沈氏集團，不過是虛假繁榮而已。
在外界看來，沈令琛之所以將那些高管連根拔起，是在清除集團毒瘤。
但其實，是在方便他自己做事，敲碎拆解沈氏罷了。
不處理秘書辦，是因為他們掀不起風浪，連絆腳石都算不上。
沈令琛眉梢微挑，還想聽聽她的意見。
“那麼依時小姐之見，該如何處理？”
時凝抿了抿下唇，“查清原因，還實習秘書清白，對調包數據表之人，做出嚴厲的處罰，絕不姑息，也可以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