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樣……才能打敗他?
如潮水般湧來的痛苦刹那間吞沒了陳陽的思維。
“怎麼可能……在此止步呢?!”
陳陽鬆下了防禦,他將所有的焏彙聚在了長刀上麵。
刀刃上,光澤流轉而過,徹底化作了一柄“黑刀”。
與此同時。
陳陽的身體變作了白炎燃燒的火人,白與黑深深糾纏,鋒芒畢露!
揮刀、揮刀、循環往複地揮刀!!
前進、前進、舍生忘死地前進!!
梅花3的焏線之潮寸寸斷裂,一具搖曳著純白火焰的身影,手持一柄鋒利無雙的黑刀,突進到了他的近前。
這是卑微者朝向強權發出的挑戰,攜帶著強烈的不屈意誌,誓要將其斬落!
陳陽高高躍起,手中的長刀斬出了黑光,銳利到了極致的鋒芒將地麵都撕出了一道深邃的溝壑。
“真是了不得呐~”梅花3也做出了他的回應,他伸出了一隻手。
那隻手修長纖瘦,骨節分明,指甲修的很幹淨整齊,好看到連許多女孩子都會嫉妒。
可就是這樣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捏住了迎麵而來的刀鋒……
“可以斬斷我的焏線,真是了不得!但你以為可以斬破我的皮膚嗎?可惜,你做不到哦~”
梅花3以一種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嘲諷的話,不斷打擊著陳陽的心神。
“你憑什麼以為,在短暫光景裏驟得了力量,就可以打敗即將突破四階的我?!”
“誰還沒有個不能被打敗的理由?我還沒有玩夠,我還沒有聽那些弱者陷入絕望後,聲嘶力竭地哀嚎呢!所以說啊,我可不能在這裏被你打敗呐!~”
陳陽身上的白炎越來越弱,但對峙中,他的意誌不曾有過絲毫動搖。
“為什麼要這般看著我?那表情算什麼,那眼神又算什麼?!為什麼你不肯服軟呢?難道向強者屈服對你而言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嗎?!”
梅花3無法理解陳陽的行為,但轉念一想,他便反應過來,為什麼要在乎一個弱者的想法呢?
恍然大悟後,他笑的燦爛,再次用出焏線強控了陳陽的身體。
陳陽的體力在飛速流逝,一時間竟沒能掙開束縛。
“再來玩吧,接下來,我會用焏慢慢地切開你的身體,如果你沒忍住痛苦,發出了哀嚎,那就算我勝利;如果在遊戲中途,你支撐不住而死去,那也算我勝利;最後,如果你能掙開控製,並斬掉我的頭顱,那便算你贏了!”
“如何,如何?是不是很有趣?!”
不等陳陽做出反應。
梅花3自顧自的開始了“遊戲”,他喃喃自語:“那先從簡單的開始吧,你的闌尾還在嗎?”
說話間,一條焏線刺進了陳陽的身體,並在裏麵攪動著。
他右腹位置傳來劇痛。
可這次,白炎隻燃燒起了極短的一瞬,就黯淡下去。
“接著我想把你的盲腸切成六段,可以嗎?”
梅花3禮貌地征求著陳陽的意見,可他的動作不見絲毫遲疑,眼中猛然暴露出愉悅至極的情緒。
陳陽悶哼了一聲,臉上煞白一片,隨後,肉眼可見的鮮血從身上流淌出來。
“煉焏士都很能吃,需要從食物中汲取養分來補充生命能量,如果我切掉你的胃,那你還能不能吃得下東西?我很好奇,我很好奇……”
……
“接下來是你的脾髒,脾髒隻占據了人體極小的一部份,你不會很疼的……”
……
漸漸的,陳陽徹底變成了血人,他的身上皮開肉綻,滿目瘡痍,仿佛城市被轟炸後,留下的斷壁殘垣。
“你不怕死嗎,為什麼你都沒有反應?真是個無趣的人啊……”
“那我加快進度吧,我想看看,要是你的心髒被刺穿了,還能保持跳動嗎?!”
“咻——”
就在陳陽的心髒被洞穿的瞬間,他的胸口再次燃出白炎。
隻是那白炎搖曳中顯得如此“虛弱”,已是風中殘燭的樣子了。
……
“好疼啊,這種感覺,好熟悉啊……”
陳陽的視線慢慢渙散,感官變得麻木,就連思維都變得滯緩了。
他腦海中兀然浮現出一些不曾見過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