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宋以寧。

伴著絲絲的光亮她看到,床上被子高高隆起。

應該是周少珩蜷縮著身體把自己裹在被子裏,連腦袋也沒有露出來。

隆起的被子一聳聳的,伴隨著‘嘶嘶’的抽泣聲有節奏的在動。

宋以寧輕輕打開了周少珩床頭的那盞燈。

輕聲在大包身邊呼喚,”少衍,少衍,你還好嗎?“

聽見被子裏還發出‘嘶嘶的聲音,宋以寧更加擔心了。

她輕輕扯開被子的一角。

一股濕.熱的氣體撲麵而來。

昏黃的燈光撒在少年的臉上,頭發濕噠噠的貼在額頭上,汗水夾雜著淚水順著臉頰蜿蜒向下。

周少珩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嘴和鼻子隨著抽泣時的呼吸在顫抖。

宋以寧這才意識到周少珩是做噩夢了,她輕輕拍著周少珩的肩膀,試著叫了他兩聲。

雖然周少珩沒有回應宋以寧,不過他也沒有繼續抽.動,睫毛也安安靜靜的伏著。

宋以寧想,應該是結束了噩夢。

宋以寧輕輕的幫他整理好被子,把他的腦袋露出來,保證他能夠順暢的呼吸,然後關掉燈,離開了他的房間。

次日清晨。

宋以寧早早的就醒了,下了樓,周少珩已經在等著她吃早飯了。

見她過來,周少珩開口打招呼,“姐姐早。”

宋以寧落座之後在周少珩的腦袋上揉了一把,張媽給她端了一份清粥過來。

她看向周少珩問道,“昨晚是不是做噩夢了?”

周少珩喝粥的動作一頓,連臉都沒抬起來回答,“姐...姐姐你怎麼知道的。”

宋以寧抿著粥開口道,“昨天晚上忙了一會兒,忙完淩晨下樓想要喝杯水,上樓的時候就聽見樓上有人在哭,我循著哭聲過去發現是你,叫了你兩聲你都沒反應,我就推門進去了,發現你好像是哭了。”

周少珩嗆了一下,張媽忙遞了兩張紙過來。

他匆忙的解釋著:“可能是昨晚睡前看了恐怖電影,這才導致做了噩夢。”

宋以寧瞧著周少珩那瘦弱的樣子,心中就忍不住的心疼,她又在周少珩的腦袋上揉了一把之後囑咐了兩句:“以後睡前還是少看那些東西,免得晚上睡不好。”

她對周少珩的理由深信不疑。

周少珩點了點頭應下我知道了姐姐。”

宋以寧吃過早飯之後看向要上樓的周少珩,她將人給叫住了。

“少珩,你等會兒換身衣服,我帶你出去玩玩?”

周少珩也來了兩天了,除了昨天晚上跟自己陪著傅司寒去了個宴會以外就什麼地方都沒去了。

說不好他哪天就回家了。

這麼熱的天氣,他特意來給自己送雲錦酥,總不好就讓他這樣在家裏待幾天之後就走。

不管怎麼說都是要帶著他出去轉轉的。

周少珩捏著衣擺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換衣服。”

周少珩上了樓。

宋以寧下樓的時候就換好了衣服,她坐在沙發上正想著要不要再給舅舅打個電話的時候,傅司寒卻先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宋以寧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他找自己,就沒有好事!

不過宋以寧還是接了電話。

她知道,自己要是不接這電話的話,傅司寒這個狗男人說不好就能直接反悔再不幫自己在周少珩跟前演戲了。

“喂。”宋以寧沉了一口氣,有求於人可真難啊!

“把樓上衣帽間左邊櫃子第三層最左邊那抽屜裏那條藍色條紋的手帕給我送過來,盡快。”

宋以寧眼睛都瞪圓了。

自己沒聽錯吧?

傅司寒一晚上沒回來,第二天早上給自己打電話,就是為了把自己當巡回獵犬來用的?

他要什麼東西?

一條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