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哥。”
宋以寧還沒反應過來,任清歡已經音調九曲十八彎的張嘴叫了一聲了。
聽見她這矯揉造作的語氣,宋以寧頓時覺得自己不光是腳踝不舒服。
就連心口也不舒服了。
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
任清歡踩著高跟鞋走到了傅司寒身邊,雙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司寒哥,你看看以寧姐啊。”
宋以寧深吸一口氣。
又來了。
任清歡還像模像樣的抽泣了一聲:“以寧姐好凶啊,我好心好意來看她,她張嘴...張嘴就要我滾。”
任清歡越說越委屈,全然忽略了自己對宋以寧的挑釁。
宋以寧看著她這樣子,心中一陣好笑。
她還真是應該做演員。
這演技,不去演點什麼還真的可惜了。
傅司寒眉心微微蹙起,他打量一樣看向了宋以寧。
“真的是這樣麼?”
傅司寒剛剛在門口依稀聽見了‘滾’。
聽著他質問的語氣。
宋以寧就知道,傅司寒就是不相信自己。
不過這件事情說來未免也有些太好笑了。
傅司寒這個人就像是失去了自己的判斷一樣,從來都是任清歡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她冷眼看著傅司寒。
“傅總,你是完全沒腦子的麼?”
她問的明明白白。
但凡有腦子都能看出來任清歡根本就是裝的。
假惺惺的,也就隻有傅司寒會相信了。
“宋...”
傅司寒連她的名字都還沒叫完,她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夠了。”宋以寧唇邊帶笑看向傅司寒:“傅總怎麼那麼執著這件事情呢?真的假的,有意義麼?”
傅司寒的眉心擰的更緊了。
宋以寧仍舊是淡淡的笑著:“反正,你不是隻願意相信你想相信的麼?”
宋以寧的話音才落下,任清歡忙著就要開口:“司寒哥,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真吵,就像是午睡時候窗外的鳥。
嘰嘰喳喳的叫的宋以寧的腦袋疼。
“滾。”宋以寧從牙縫中擠出來了這個字,她盯著任清歡,眼神裏全是警告的意味。
看著任清歡的手仍舊穩穩的挽著傅司寒。
宋以寧心裏覺得真是可笑。
就這麼如膠似漆?
就連自己在醫院都要來自己麵前秀?
既然這麼難舍難分,怎麼不和自己離婚,好光明正大的和任清歡在一起呢?
宋以寧感覺自己心口堵的有些難受。
現在這渣男賤女,她真是一分鍾都不想應付了。
傅司寒的眉心擰成了結。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宋以寧。
宋以寧在他的眼中從來都是個有教養的人。
這樣的話,宋以寧怎麼會脫口而出?
“宋以寧。”
宋以寧抬頭看向了傅司寒。
他能不能跟著任清歡一起滾?
這句話就在宋以寧的嘴邊。
不過就在要脫口而出的時候,理智拉住了宋以寧。
自己現在可還欠著這狗東西的錢呢。
剛才一句有沒有腦子,已經算是在他雷區上蹦迪了。
這句話要是再說去了的話,那就是掃雷遊戲失敗結算畫麵了。
到時候再把自己給崩著。
宋以寧挽了一個笑:“傅總,您要一起麼?”
“司寒哥。”任清歡輕輕搖晃著傅司寒的手臂,“你看看以寧姐啊,她怎麼對你都這麼凶啊,陰陽怪氣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沒完沒了。
宋以寧攥緊了自己身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