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一隻手便鉗製住了宋以寧的兩隻手。
動作幅度過大,他呼吸的頻率也極速加快。
看著近在咫尺的宋以寧,傅司寒似乎是被一道魔咒纏繞住了。
宋以寧看著商靖川時候臉上的笑容。
宋以寧溫聲細語,一句接一句的“靖川”。
傅司寒感覺自己幾乎快要窒息了。
宋以寧舔了舔自己有些幹澀的唇,她試圖掙紮了兩下。
“傅司寒!你鬆開我!你弄疼我了!”
她的發絲散亂,剛剛被滋潤過的唇就像是春日裏掛在樹梢上的櫻桃。
傅司寒額角青筋暴跳,一句話也沒有說。
現在兩個人還沒有離婚,宋以寧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跟商靖川投懷送抱了麼?
“宋以寧,你抗拒我,是想要留給商靖川麼?”他的語氣聽起來反倒平靜了很多。
原本掙紮的宋以寧在聽見傅司寒這句話的時候便安靜下來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從前傅司寒雖然說話的時候雖然總是莫名其妙的懷疑自己,可是也從來沒有將話說的這麼難聽過。
宋以寧心頭一震。
原來自己這麼多年對傅司寒的感情在他的眼裏是一文不值的。
自己不過就是一個迫不及待需要男人的浪蕩女人麼?
或許是因為被宋以寧震驚的眼神刺痛到了,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確是說錯了什麼。
傅司寒鬼使神差的鬆開了鉗製著宋以寧的手。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宋以寧,眼神中摻雜了些許的慌亂。
啪——
宋以寧揮手,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傅司寒的側臉上。
傅司寒的臉被打的一偏。
宋以寧趁機推開了傅司寒,她起身站在了床邊。
傅司寒一個踉蹌後勉強站穩了身形,他緊攥的掌心微微攤開,開口的時候隱約壓抑著怒氣,“宋以寧?”
宋以寧並不訝異他的質問,畢竟傅司寒生性要強,自己著一巴掌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怎麼?傅總是想要還手麼?”聽見了自己牙關打顫的聲音。
話音落,她緊咬著牙關,冷眼看著傅司寒,開口想要罵他,可是卻又不敢輕易的張開嘴巴。
她怕自己開口眼淚卻先落下來。
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拳頭。
半晌,兩個人的相對無言終於讓宋以寧冷靜下來了。
她笑著擦了一把自己的眼尾,一句話沒說,她抬步便要離開房間。
傅司寒卻伸手將她給攬住了。
“你要去哪?”傅司寒聲音小了很多。
宋以寧毫不猶豫的推開了傅司寒攔著自己的手,她不斷地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哭。
可是在看向傅司寒的那一刻,眼眶還是開始泛酸了。
視線有些模糊,宋以寧看向傅司寒的眼神卻無比的堅定。
“你要去哪裏的時候跟我講過麼?這不就是傅總的夫妻之道麼?那麼我現在去哪裏有什麼必要跟你彙報呢?”
宋以寧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反複和傅司寒強調自己是自由的。
她很清楚,傅司寒是聽不懂人話的。
她倔強不肯眨眼,生怕眼淚會落下來燙傷自己殘留的一點自尊心。
“你是要去找商靖川麼?”傅司寒的語氣軟了很多。
可宋以寧聽見這問題的時候卻發自內心的想笑。
她看著傅司寒,語氣冰冷的問道,“你懷疑我和商靖川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傅司寒,你要不要問問自己你和任清歡之間是清白的麼?既然你們不是清白的,那麼我去找誰,跟誰有什麼關係,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