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寧也不需要傅司寒一個是他或者不是他做的肯定答案了。
照片中自己的身影被模糊了,可傅司寒開口就是這樣一句話,這跟承認是他做的有什麼區別?
宋以寧冷笑了一聲,“傅總還算是個男人,敢作敢當啊。”
傅司寒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宋以寧臉上的憤怒,他擰眉,一臉不解的問道,“所以你這是因為擔心商靖川所以來質問我了麼?”
宋以寧從來沒有覺得傅司寒是這麼的不可理喻,但是在這一秒,她確實對於傅司寒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
她一刻都不敢忘自己和傅司寒之間的那些事情,可是宋以寧始終都認為,不管她和傅司寒之間有什麼事情,那也隻是他們之間的問題,絕對不能牽扯到任何一個外人。
傅司寒眼下竟然能對商靖川做出這種事情來。
“傅司寒,你無恥!”
宋以寧指著傅司寒的鼻子怒吼了一聲。
傅司寒卻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扯,宋以寧腳下一個不穩,傅司寒直接將她按在了會議桌上。
“你放開我!”
傅司寒的身形完全將宋以寧給壓製住了,他一隻手攥住了宋以寧的一直手腕。
他咬著牙,額角青筋暴跳,“聽好了宋以寧,這隻是我送給商靖川的開胃小菜,如果你繼續如此不檢點的話,我不介意讓他嚐嚐我的手段。”
看著滿眼怒氣的傅司寒,宋以寧的心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她原本以為傅司寒隻是對自己無恥,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人性。
她冷聲質問,“你知道你這樣做給潯光帶來了多大的損失麼?”
傅司寒淡淡勾唇,“我當然知道,這是商靖川應得的,怎麼?你心疼了?”
宋以寧覺得眼眶一陣酸澀。
自己和商靖川之間的關係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傅司寒卻從來不肯相信自己。
他眼下的懷疑並非是懷疑自己和商靖川的關係,而是從心裏就認定了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這樣清楚的認知浮在心裏,讓宋以寧覺得窒息。
宋以寧掙了掙被傅司寒捏住的手腕,她從牙縫中擠出來了一句話。
“傅司寒,我欠你錢,你想怎麼折磨我都行,但是我身邊的人是無辜的。”
宋以寧倔強懇求的語氣,還有那微微泛紅的眼尾,就像是一根細細的針,刺痛了傅司寒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塊。
他加重了捏著宋以寧的力度,語氣更加不耐煩的問道,“你這是心疼商靖川了?”
她還是傅太太呢,有什麼資格和理由去心疼一個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的男人?
不等宋以寧開口說些什麼,傅司寒陡然鬆開了攥著她的那隻手,站直了身子。
他冷眼看向從會議桌上掙紮起身的宋以寧。
宋以寧一眼都不敢去看他。
即便沒有對視,宋以寧卻仍舊清楚傅司寒現在是在用什麼眼神看著自己。
——玩物。
宋以寧咬緊了自己的牙關。
現在在傅司寒的眼睛裏,自己就是他的玩物,隨便他怎麼折磨擺弄,自尊可以隨隨便便就摔在地上,可是自己卻不能掙紮,不能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