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傅司寒和宋以寧相對無言。
宋以寧卻時不時的就要從後視鏡中看過去。
商靖川的車子始終在跟著傅司寒的車子。
這讓宋以寧緊張起來了。
商靖川要幹什麼?
該不會是因為傅司寒早上將他送進了警察局,他心有不甘,準備做點什麼吧?
不過宋以寧很快就否定了這樣的想法。
因為那是商靖川。
商靖川是一個比傅司寒冷靜很多,穩妥很多的人,他不會做出這樣失控堪稱發瘋的事情的。
她想,如果後車的人換成是傅司寒的話,想必在第一個彎路的時候就已經撞上來了吧。
畢竟這一路上傅司寒都在看後視鏡,他緊要的牙關已經說明了一切。
車子一路疾馳,不多時便停在了酒莊的門口。
傅司寒一腳踩下了刹車,隨後哢噠一聲解開了安全帶,他看都沒有看宋以寧一眼,隻是冷聲道,“下車。”
宋以寧動作慢吞吞的解開了安全帶,正準備伸手拉開車門下車的時候車門卻打開了。
傅司寒的那隻手伸到近前來,宋以寧還有一瞬間的怔愣。
他這是什麼意思?
“看什麼?”傅司寒又往前伸了伸手,“下車。”
宋以寧原本是不想搭著傅司寒的手下車的,奈何自己今天穿了一雙恨天高,停車場的路不是那麼平整。
傅司寒說今天是有應酬,那也就是說來了很多的名流,如果自己就這樣摔了的話,豈不是丟大人了?
到時候傅司寒還是要和自己秋後算賬。
為了自己以後的安寧,宋以寧還是將手搭在了傅司寒的手上。
她朝身後看了一眼。
商靖川的車子被攔在了不遠處的大門口,他似乎正降下車窗和門口的保安說什麼。
宋以寧深吸了一口氣,但願傅司寒不會介意商靖川此刻的所作所為。
否則,對商靖川來說就是新的麻煩。
“宋以寧,你看起來真的很在意他。”
傅司寒毫無感情的話音落下,一同落下的還有他的西裝外套。
已經是初秋,宋以寧的晚禮服是一條吊帶裙,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一時著急忘了給自己帶一件外套。
才下車的時候就覺得有些涼,如今傅司寒的這衣服倒像是及時雨一樣了。
不過可惜,宋以寧並不稀罕。
她抬手,準備將傅司寒的外套從肩上扯下來,傅司寒卻一把直接攬住了她的腰。
宋以寧整個人的身形都頓住了,她僵硬的轉頭看了一眼將自己攬在懷裏的傅司寒。
雖然從前也沒少陪傅司寒一起出席宴會,兩個人也要在宴會上裝出相敬如賓,恩愛無比的樣子,可是傅司寒的動作從來不曾這樣親密過。
宋以寧正準備問傅司寒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傅司寒卻忽然歪了歪頭。
“傅總,這樣天真的動作你坐起來有些做作。”宋以寧扯了一個笑,並沒有打算給傅司寒一丁點的麵子。
傅司寒卻沒有接宋以寧的話茬,而是扯了扯唇邊之後說道,“宋以寧,如果不想給商靖川惹上麻煩的話,就乖乖的吧。”
說罷,他幫宋以寧理了理自己剛剛搭在她肩上的外套,隨後帶著宋以寧走進了酒莊。
他朝停車場的門口看了一眼,勾唇,似有嘲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