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在接到張媽電話的時候就開始冒冷汗了。
傅總啊傅總,你真的不太清醒的。
這人都被人家商靖川給接走了,去哪了還用查麼!
不過秦逸怕自己的飯碗不保,還是仔細的去查了查。
果不其然,根本查不到宋以寧的行蹤。
秦逸怕自己在電話裏邊說不明白,大半夜一溜煙就來了傅司寒家裏。
客廳裏。
原本就開著空調冷的要命,傅司寒的那張臉簡直跟下一秒就能結冰了一樣。
張媽給他添了一杯熱茶,那熱茶還冒著騰騰的熱氣,傅司寒瞥了秦逸一眼。
秦逸感覺自己如墜冰窟。
“查不到?”傅司寒想都沒想,拿起手邊還燙手的杯子便摔在了地上。
秦逸感覺傅司寒摔碎的可不僅僅是一個杯子,而是自己的腦袋。
他立刻頷首,悶聲道,“傅總,我已經盡力查了,的確沒有查到商總把太太給帶到哪裏去了。”
傅司寒甩落了飛濺的陶瓷渣在手上落下的血。
他用力的捏住了自己的傷口,刺痛的感覺讓他的眉心稍稍皺了皺,不過很快舒展。
“商靖川還有這種本事,能把人藏到你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傅司寒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意,可是秦逸卻覺得寒氣侵體。
不出意外的話,潯光和商靖川要出意外了。
傅司寒卻沒有直接下達命令,而是抬手。
秦逸很快會意,將沙發上傅司寒的手機遞給了他。
傅司寒很快便給商靖川撥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我還以為商總做賊心虛,不敢接我的電話了。”
傅司寒言辭之間沒有半點深夜打擾的歉意,反而是滿滿的挑釁。
電話那邊的商靖川不以為意的笑了一聲,“我從不曾傷害任何人,為何要做賊心虛?反倒是有些人,賊喊捉賊自己不覺得丟臉麼?”
秦逸站在一旁,聽不到電話那邊商靖川說了什麼,不過在看見傅司寒那越捏越緊的拳頭的時候就開始在心裏哀嚎了。
商總啊商總,你要是個聰明人的話,就趕緊說出宋以寧的下落。
這樣也不至於讓潯光一起倒黴。
可商靖川哪裏是那麼容易就會低頭的人。
傅司寒已經沒了耐心,他沉聲問道,“商靖川,我隻問一遍,宋以寧人呢?”
從酒莊回來,傅司寒還以為推門就能看見暴跳如雷要自己解釋的宋以寧。
沒想到,傅家空空蕩蕩的莊園著實在他臉上用力的扇了一巴掌。
宋以寧膽子大了,連傅家都敢不回了。
商靖川卻在電話那邊笑了笑,“傅總自己沒本事留不住人,以寧現在有了更好的去處,傅總難道不應該替她高興麼?反正,你也不愛她,不是麼?”
一向穩重自持,很少在外人跟前喜形於色的傅司寒第一次將自己的憤怒暴露的那麼直接。
他陡然起身,捏著手機的指節開始隱隱泛白。
“商靖川,這是你自找的,那就宋以寧什麼時候回來,潯光什麼時候正常營業好了。”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秦逸頷首站在一旁等著傅司寒毀天滅地一般的指示。
昏暗的客廳裏,傅司寒的那雙眼睛亮著詭譎的光,他似一隻野獸,匍匐多時,隻等著獵物出現,隻要抓住機會狠狠咬住它的脖頸,就能在頃刻間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