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歡很快回過神來。
悲傷破碎的是從前的傅司寒,眼前站在自己跟前的傅司寒是沒有任何溫度的。
內心的恐懼不停的往上翻湧,任清歡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傅司寒咣當一聲關好了門,他近前一步,任清歡便要退後一步。
“跳樓想死的時候吵著要見我,現在還是吵著要見我,任清歡,你見我,到底是想要說什麼?”
回到公寓中的時候任清歡的腦子就徹底清醒過來了。
自己在天台的時候冷風一吹,下邊那麼多起哄的人,恐懼也一直在心中翻湧,所以難免一時大腦空白,說了些不該說的東西,不過還好,還有補救的機會。
任清歡聽見傅司寒毫無溫度的質問自己,她一雙腿慢慢彎了下去,毫不猶豫的跪在了傅司寒的腳邊。
她抬手拉住了傅司寒的大衣角,眨眼之間就有一顆淚落了下來。
“司寒哥,對不起,我知道我今天惹出麻煩了。”
傅司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欣慰一下,畢竟死到臨頭,任清歡還是有了一些自知之明的。
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甩開了任清歡的手,直接坐到了沙發上,全然不顧大衣的衣角拖地,他點燃了一支香煙。
任清歡爬到了傅司寒的腳邊,她可憐兮兮的問道,“司寒哥,對不起,是不是我讓你傷心了,你從前都不會抽煙這麼凶的,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傅司寒冷眼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女人。
任清歡還真是可惜了。
早知道她還有這種本事,當年任家出事之後自己就應該直接將她送進傅家名下的會所,這樣也不會鬧出今天這麼多的事端來。
傅司寒吸了一口煙,纖長的手指微微用力夾著煙卷,繚繞煙霧背後的那張臉情緒不明。
他不顧忌地上那張貴得離譜的地毯,將煙灰直接撣在了地毯上。
“原來,你還知道你今天鬧出了不少的事情。”
傅司寒有著上位者的威壓,任清歡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
她上前,抓住了傅司寒的褲腳,苦苦哀求,“司寒哥,我知道是我錯了,今天是我口不擇言,我也是一時有些心慌,所以才會出此下策!這都要怪那個宋以寧啊,宋以寧要是弄出這麼多的事情來,要是不把我告上法庭的話,我也不會慌不擇路啊!司寒哥!這都...”
啪——
從來不對女人動手的傅司寒今天還是沒忍住。
任清歡被傅司寒一巴掌打到了地上,她伏在地上,捂著自己脹痛的臉頰,忍受著耳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傅司寒。
“任清歡,你還真是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傅司寒這才看清楚,剛剛的自己分明就是錯了。
任清歡就是任清歡,能用一個秘密要挾自己這麼多年的女人會是什麼好東西呢?
如果她真的有一點自知之明的話怎麼會走到今天的地步呢?
“任清歡,聽好了,宋以寧永遠都不是你能詆毀的,之前我之所以一直縱容你是因為我覺得你還造不成威脅,可沒想到,我倒是養虎為患了。”
傅司寒唇邊勾笑,他擺了擺手,順便將那支隻抽了兩口的煙踩滅在了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