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
龍燕回扶柳舒貞躺回枕頭上，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
柳舒貞控製不住眼底的喜悅和希冀。
“我當初娶顏璿璣，是因為皇命難違。而顏璿璣也不過是皇帝放在我身邊的一顆棋子罷了。”
頓了下，他接著說：“他日事成，我和顏璿璣也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可是，王妃她會舍得離開你嗎？”
柳舒貞隻怕龍燕回這邊斷的幹脆，但顏璿璣卻割舍不下。
龍燕回想到顏璿璣，那個女人總是沒心沒肺，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他身邊不管有多少女人，她都不在乎。
雖然現在她總是主動往他身邊湊，但也隻是想要解毒保命而已。
他不愛顏璿璣，顏璿璣也不愛他。
“她會離開的。她不會糾纏。”
聽到龍燕回這麼說，柳舒貞臉上流露出笑容。
如果是這樣，是這樣的話，那他們是不是還有機會？
“燕回。”
她握住龍燕回的手，眼淚又慢慢的滲出眼眶，“我知道以前許多事，許多事都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該任性的嫁給元竹。我並不愛他。我愛的一直都是你。”
“我，我想問，我們還有沒有……”
“舒兒。”
龍燕回打斷柳舒貞，將她的手塞進被子裏蓋好。
柳舒貞當即心下一沉，眼底也染上幾分灰敗。
“你是我最好兄弟的妻子，這一點永不會變。”
柳舒貞聞言，自嘲一笑，閉上眼，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是我不好，都是我，是我自己的錯。算了，算了。”
看她這樣，龍燕回心裏也不好受。
柳舒貞吸吸鼻子，再次睜開眼，“明日，是我的生辰，你可還記得？”
“記得。”
“那，可以陪我過一個生辰嗎？隻是過生辰。”
“……好。”
—
長山軍軍營。
龍燕回一夜未歸。
顏璿璣上半夜躺床上對他罵罵咧咧，不外乎就是罵他，送到嘴邊的肉都不吃。
下半夜她自己獨占大床，滾回來滾過去，想怎麼睡就怎麼睡，舒服的不得了，頓覺沒男人才好，睡眠質量都高。
就這樣睡到了日上三竿，她是被外麵的吵嚷聲給吵醒的。
顏璿璣揉著眼睛坐起身，就聽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
“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王爺怎麼可能喜歡男的！王爺喜歡的是咱們王妃！王妃傾國傾城，是絕世大美人！王爺又不是有病，放著王妃這麼好的女人不喜歡，去喜歡一個什麼小軍醫！”
哎呦嗬！
這話說的她愛聽。
顏璿璣笑嘻嘻。
什麼傾國傾城，絕世大美人，對對對，就這樣宣傳她，沒錯！
這道中氣之足的粗獷男聲是誰，顏璿璣也聽出來了。
說起來，他們都多久沒見了。
自從他入了長山軍。
而且她來軍營也有一陣子了，竟然也沒見到。
“你們給我讓開！我要進去！”
“不行不行！小顏先生在裏麵休息呢！屠左將軍，你不能進去！”
“怎麼不能？我就要進去！老子倒要看看這個什麼狗屁小軍醫長什麼樣子！”
屠雄說著，就要往營帳裏麵闖。
這可是龍燕回的營帳。
就算是他不在，旁人也不得擅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