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仗著看不見就亂動手動腳哈。”
顏璿璣往後躲。
龍燕回眼看著那根細細的帶子就那麼從他的指尖被抽走了。
他忍不住搓了搓指腹，下麵被惹出來的火直接拱到了心裏，讓他心生煩躁。
顏璿璣這時滾到了床裏側，偏頭過來說：“困了，睡吧。”
見龍燕回坐著沒動，她探身過去扯了扯他的袖子，“龍燕回？”
龍燕回轉過頭，就見她因為趴姿，肚兜領口垂下，完全露出的那片白玉凝脂。
他呼吸粗重了兩分，背對著顏璿璣和衣躺下。
顏璿璣覺得他不對勁兒，戳戳他後背，“你怎麼了？”
見他不搭理，她又往前湊了湊，“心情不好？因為眼睛嗎？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
“閉嘴。”
他出聲，聲音克製的又低又冷。
“……”
行行，她多此一舉了唄？
顏璿璣撇撇嘴。
安慰他幹毛線，睡覺！
—
翌日早上，青鎖端水來給顏璿璣和龍燕回洗漱。
她進來的時候正趕上龍燕回要出去。
眼看躲避不及，兩人要撞上。
龍燕回微一側身，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躲開了。
“駙馬恕罪！”青鎖急忙放下水盆請罪。
龍燕回淡聲說“無妨”，抬步出了寶月閣。
他走後，青鎖鬆了一口氣，端起水盆進屋。
等她把水盆放在架子上，突然反應過來什麼！
駙馬的眼睛……
“公主公主！”
她急忙去叫顏璿璣。
顏璿璣被她從床上挖起來，眼睛還沒完全睜開。
“小鎖頭，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公主，駙馬的眼睛好了啊？”
“沒。”
顏璿璣回答完就往枕頭上栽倒，“今天的藥還要照抓。”
“啊？沒好嗎？可是剛剛駙馬明明很輕鬆的就躲開了我的水盆，而且駙馬剛才走出去的樣子，不像看不到啊。”
青鎖咕噥。
兩秒後，顏璿璣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
“龍燕回呢？”
“哦，駙馬剛剛出去了。”
龍吟閣。
龍燕回換了身衣服，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他轉過身就看見柳舒貞手扶著門框，站在門口。
“你怎麼過來了？”
柳舒貞眼底馬上蓄滿了淚水，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龍燕回輕歎口氣，邁步向她走。
還沒等走到她麵前，柳舒貞就自己朝他奔過來，一下撲進他懷裏。
龍燕回一怔，手抬起落在她肩上，本來是想將她推開的。
可是她的眼淚頃刻間就浸濕了他的衣襟，感覺到胸前濕乎乎的一片，他要將她推開的手就改為輕輕拍了拍她。
“怎麼了？”
“祖母不止一次問過我，願不願意做你的側妃。是我自己守著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不願為側室。可是燕回，如果現在我說，我願意，哪怕是做你的妾室。”
柳舒貞說著，抬起臉：“你願意要我嗎？”
“舒兒。”
“燕回，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做妾。”
顏璿璣走到屋外，還沒等進去，就聽到柳舒貞這句“哪怕是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