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芃愣愣地看著紀丞,良久,她深深皺眉,捂著自己的肚子,呻吟起來,“哎喲……我肚子好疼……難受……”
她這演技著實有點拙劣。
戚暮雪靜靜打量著紀丞,看他會怎麼做。
果不其然,他很對得起資深舔狗這個名號。
他想也沒多想,抱起趙雅芃,就離開了休息室,嘴裏還不停地哄著她,讓她別害怕。
休息室內隻剩下戚暮雪和仲弘懿麵麵相覷。
戚暮雪瞪了他一眼,暗罵了一句“孬種”。
仲弘懿滿眼期許望著戚暮雪,弱弱道:“戚小姐,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戚暮雪冷笑:“去火葬場了!”
她說罷,轉身離開。
良久,她才聽見仲弘懿的嚎叫。
戚暮雪走出酒店,天上下起了小雨。
她快步來到路邊攔車,隻見頭頂有人撐傘。
戚暮雪回頭看去,迎上仲柏霖月牙一般的笑眼。
“咦,你怎麼來了?”戚暮雪笑著和他打招呼。
“宴會散場了,就走了唄。”仲柏霖風輕雲淡道。
“哦。”戚暮雪攔到一輛車,“一起?”
“好啊。”
二人鑽入車內。
戚暮雪問道:“先送你吧,我住得遠。”
她還要回別墅找祖英要母親的骨灰。
仲柏霖道:“一起去喝一杯?好不容易參加一次宴會,都沒喝到酒。”
他話到最後,變成了打趣。
戚暮雪笑道:“你來就是為了吃喝的啊?”
“不然呢,我早說了,今天這宴席辦不成。”仲柏霖道。
那是,紀丞非趙雅芃不娶,又怎麼會讓她嫁給別人。
現在仲家應該亂成一鍋粥了吧?
而身為仲家長子的仲柏霖,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早早離場了。
戚暮雪疑惑道:“對了,你不回去幫幫忙?”
仲柏霖看著戚暮雪,眼裏滿是柔情,“現在需要幫忙的人是你。”
得,他誤會她和紀丞之間的關係了。
他倆,頂多就是PY。
不管是他的臉,還是他的身體,都和某人像極了,她抵抗不了。
戚暮雪淡淡一笑,“無所謂,不就是個狗男人嘛。”
仲柏霖應道:“也是,那我就不勉強你了。”
他說罷,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你在前邊的三味書屋放我下來。”
三味書屋,以前某人也經常去,他們倆在那兒一呆就是一整天,他給她搜羅了無數有關解剖學,犯罪學的書籍。
戚暮雪心一沉,下意識開口:“你去書店喝酒?”
“啊,你是誤會我邀請你喝酒了,我一般去那兒隻喝南山咖啡。”仲柏霖柔和的笑容,就像是春風拂麵,讓人感到溫暖。
他們連喜歡喝的咖啡,都一樣。
心髒的位置麻麻的疼,戚暮雪摁著胸口,不受自控地說道:“我現在有空,咱倆喝一杯吧。”
“那太好了,我剛好有好書給你分享。”
戚暮雪看向他,笑容如純白的天使,“行,正好我最近也缺乏靈感。”
二人結伴進入書屋。
戚暮雪望著周圍熟悉的陳設,呼吸有些困難,就連腳趾都抓緊了。
從他出事後,她再沒來過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