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u000b\u000e\u000f\u001d紀丞轉頭,冷沉地睨著戚暮雪,“你看我很缺錢?”
他沉悶的嗓音,讓室內的空氣都變得悶熱起來。
他冷峻的側臉宛若她工作室裏的一尊雕塑,冰冷無情。
就好像,戚暮雪認識的痞氣耍賤的男人,根本不複存在。
亦或是,現在的他,才是真實的紀丞。
那個遙不可及,掌握本國經濟命脈的權貴公子。
戚暮雪愣了愣,又說道:“那你總有想要的東西,直接說。”
他靠近她,二人距離極其曖昧。
而他棱角分明的唇吐出的卻是冰冷的話語,“我想要的,你給不起。”
他眸子裏纏綿的星河,宛若他就是人間最後的一個癡情種。
他確實是愛而不得。
戚暮雪意會,提議道:“這樣,我幫你追回你前任,你告訴我李強在哪兒。”
紀丞愣了愣,眸子裏噙滿戾氣,“戚暮雪你是個傻逼嗎?!”
戚暮雪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男人心海底針,她要再給他出謀劃策,她就是真傻逼!
“行,不說算了。”她起身離開。
紀丞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他指著她的臉,良久,才蹦出一句,“你打算什麼時候做我定製的雕塑。”
她還差點忘了這一茬。
戚暮雪一挑眉道:“這就做,條件是告訴我李強在哪。”
“你特麼又看上哪個男人了?什麼李強,要你這麼攆著我問?”他是真的怒了,額角脖子冒起青筋。
他這話,怎麼這麼酸呐。
戚暮雪麵無表情道:“被你打的那個,在展廳。”
紀丞愣住,似乎在回想什麼。
“死了?你拋屍了?”戚暮雪問道。
“我想起來了。”
“在哪兒?”戚暮雪激動地坐直了身子。
“我叫任行處置了,得問他。”紀丞風輕雲淡道。
“那你問啊!”
“任行在放假,不好打擾別人。”
“你……”
紀丞牽起她的手,“走,做雕塑去。”
戚暮雪被他拽著走出了富麗皇宮,徑直去往戚暮雪的工作室。
剛打開門,紀丞就開始脫衣服,走到展示台時,他已經一絲不掛了。
月光打在他的側臉,近乎完美的輪廓,陰影線條全部滿分。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紀炎。
以前紀炎曾問過她,為什麼不肯給他做雕塑。
她還說了一堆甜膩的情話,其實就是想他永遠在自己的身邊,做雕塑,不過是用來悼念離開的人。
後來他走了,她更不敢做了,燒掉了有關於他的一切,試圖忘記那個刻在心尖上的人。
但老天很惡心,偏偏要她遇上紀丞。
戚暮雪愣了許久,才一臉嫌棄轉身:“你神經病。”
後背襲來炙熱的男人的體溫,他緊緊地摟住了她。
他夾雜著酒精味的氣息,在耳邊纏繞:“我就是神經病才會找上你。”
他涼涼的唇在耳旁廝磨,呼吸變得急促。
“鬆開。”她命令道。
“不想知道李強在哪兒了?”他胡亂地扯著她的裙子。
戚暮雪恍悟。
他要的是這個。
她轉身,捧起他的臉,狠狠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