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珍園去找了江藝知。
江藝知吃了晚飯出來見趙珍園,兩人在省城護城河邊散步。
趙珍園猶豫好久才說:“藝知,你說陳豔嬌是不是有病,今天周翠娟掉到湖裏,她竟然說是我故意撞的。”
“那你是故意的嗎?”江藝知平和地看著趙珍園溫聲問。
“我、我當然不是。”趙珍園否定。
哪怕是麵對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會承認這個事情,反正她說要給周翠娟一點教訓也沒說具體幹什麼。
“那不就結了。”江藝知微笑,心裏卻鄙夷趙珍園拙劣的謊言。
“她說你故意,你又不是,堅決不承認,她能拿你怎麼樣?”
趙珍園豁然開朗,心虛焦慮都在這瞬間都消散了。
“對,沒有的事,她憑什麼亂怪我,我就是氣不過她怎麼能那樣?”
“她那人不就喜歡那樣嘛。”
兩人邊慢慢走邊說著話。
在兩人不遠的石像後,陳豔嬌聽著兩人的對話,蹙緊了眉頭。
趙珍園連跟江藝知都不承認,那要怎麼撬開她的嘴?
周翠娟吃了晚飯,整個人又覺得舒服很多,便讓同學回去。
一個人躺在床上,周翠娟忽然感覺有些孤單難過,想家了。
也……想錢光華。
不知道錢光華現在正在幹什麼。
正這麼想著,門開了,周翠娟期待地看過去,卻見是查房的醫生。
頓時有些失望。
但隨即又想,錢光華很忙,應該還不知道我出事吧,不知道也好,省得擔心。
“在等人?”陳躍豪給周翠娟檢查了一番沒忍住多問了句。
畢竟是妹妹的朋友。
周翠娟收了心思問:“陳醫生,你知道豔嬌回家了嗎?”
陳豔嬌說去找趙珍園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我還沒回去,她幹什麼去了?”
周翠娟便把情況說了下,最後道:“我有點擔心她。”
“沒事,別擔心,時間不早了,你安心休息,她應該回去了。”
“嗯。”周翠娟點頭,乖乖縮進了被子裏。
秋天省城的夜晚很涼爽,周翠娟覺得醫院似乎更涼一些,有點透心。
第二天,周翠娟就出院了。
雖然還沒好,但身體有力氣了,周翠娟就不想再在醫院呆著。
陳躍豪沒有留她多住幾天院,這年頭一般情況醫生都不會多留病人。
隻是交代她按時吃藥,注意飲食,三天後來複查,有不舒服隨時來醫院。
走出醫院的時候,周翠娟看到錢光華匆匆趕來,手上還拎著飯盒。
看到她立即跑過來,“翠娟,你怎麼出來?”
“光華哥!”周翠娟笑著打招呼。
錢光華聽她聲音嘶啞得厲害,頓時心疼得不得了。
“你感覺怎麼樣?我今天早上才聽說你出事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事了,我就隻是喉嚨胸口還有點痛,就出院了。”
“行,那我送你回去。”錢光華把飯盒遞給周翠娟,“吃早飯了嗎?這裏麵是珍坊齋的大骨粥,還有鮮肉包。”
“謝謝。”周翠娟開心的接過,“我還沒吃呢,你吃了嗎?”
錢光華搖頭。
“那咱倆一起吧。”周翠娟熱情邀請。
“好。”
兩人找了路邊的花壇坐下,吃早飯,錢光華詢問情況,周翠娟緩緩把情況簡要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