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聞周倜(1 / 2)

胡漢對這位與自己前世認識中,完全不同的林衝,多一分接觸便多一分喜愛與敬佩。對其過往的諸般經曆更是好奇的不得了,尤其是關於林娘子依然健在,並同在梁山這件事,直覺得心癢難熬。雖說在這種初識的狀態下便直言相詢,多少會顯得有些唐突,可若任由這種煎熬,在心內不停恣意,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酒對半酣,林衝道:“兄弟,還記得前些天我第一次去找你時,說你很合哥哥的眼緣嗎?那天因時間的關係,未及細說。你甫上梁山,我第一眼見你,便看出你根骨奇佳,尤其是你身上有種即使在許多高手來說也難得一見的‘勢’,但你身上卻並沒有多少功夫。唉!到了這般年齡,早已過了最佳的修習階段,除非有什麼奇跡發生,不然很難再有什麼成就,實是憑白可惜了上天的這份厚賜。若是在兒時能遇到一位名師,兄弟現在的成就會是哥哥難以望其項背的。”

聽了這番話,胡漢不由驚奇不已,同時又覺有些鬱悶,暗歎自己命蹇運澀,弄了副好皮囊,卻無甚鳥用,隻能繼續去做白勝這個二混子。想到這兒,心下一動,向林衝問道:“小弟並不太懂兄長所說的那種‘勢’,但有件事卻令我有些困惑。哥哥知道,上山之前,曾與官兵有過廝殺,不怕您笑話,那是小弟第一次殺人。當時被那血腥之氣一衝,身體中似乎有種象是什麼東西被喚醒了的一般,在體內躁動不已,頗有欲破體而出的架勢,便覺得整個人被附體似的,我隻道那是初次殺人後的異樣。可這些天,那種東西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實百思不得其解,頗令小弟有些無所適從,哥哥對此可有什麼看法。”

林衝麵露沉思之色,半晌方道:“這種事情殊為怪異,我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容後再慢慢探查。兄弟不必太過為此憂心,想來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壞事。”

又飲了幾杯,胡漢終於按捺不住,開聲道:“哥哥,小弟是個心中藏不住事兒的人,我對兄長過往的那些傳奇經曆實心向往之,不知哥哥是否方便說與我聽聽,若有不便,權當小弟沒有問過,還望哥哥莫要怪罪。”

林衝不由嗬嗬一笑,口氣狹促而親切地道:“你小子好奇就說好奇,少弄些什麼‘心向往之’的酸文。”

胡漢不由老臉一紅,嘿嘿笑道:“好奇,卻是好奇,那哥哥能否滿足小弟這點好奇心呢!嘿嘿!”

這一問一答,無形之中,又將二人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林衝看著胡漢,就像看著一個可令自己沒有辦法的小弟弟。有些無奈地搖頭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說不上是什麼傳奇經曆,不過是些陳年舊事罷了,好多年都不曾提起了。兄弟喜歡聽,哥哥便你說說。”說罷,將手邊的一杯酒,一飲而進,目光中透出些緬懷之色,便開始將自己一些過往的經曆向胡漢娓娓道來。

原來,林衝年輕之時,曾在征西涼的大軍中呆過,那時他便有一身不錯的功夫,當然與現在是不能比的。他與軍中一個叫做欒廷玉的人,由於興趣相投,成為知交好友。每逢作戰之餘,常聚在一起談一些為國為民的大誌,偶有一次便被巡營的周侗所聽到。

周侗可謂是這個時代的一位奇人。無論是在軍中,還是在江湖上,均有著無可比喻的地位,馬上步下的功夫皆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那時他是征西大軍中的幾大將領之一,由於屢立奇功,曾被朝廷先後封為“中原教師”、“天朝教師”,這在軍中是種極為崇高高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