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決定還是先去見見西門慶,再考慮應對之策,實在不行,就含蓄地暗示一下武鬆,令其勸勸兄長,幹脆主動放棄吧!但他也知道,難度實在太大,以武大郎的那副德行,怎會甘於主動去放棄潘金蓮這種檔次的女人,不過是個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罷了。
胡漢來到一座處於繁華地段的茶肆當中,叫了壺好茶。坐了一會後,喚夥計結賬,取出塊碎銀,告訴其不必找了。夥記立時眉開眼笑,連連稱謝,胡漢順口向其問起西門慶的住處。
夥記笑道:“客官定是外地人,不然怎會不識西門大官人所住何處。瞧您的裝束,想必應是有些來頭兒的江湖中人,定是來投奔大官人的吧?你放心,隻管將難處說與大官人聽,定會相幫。這陽穀縣內,他老人家可謂是‘萬家生佛’。但凡有那窮苦之人,患病買不起藥的,皆可在其藥鋪內先取藥來用,待日後有錢時再還。便是一直還不上,也從不見索要,縣內很多人都供著他的長生牌位。即使是外地來的素不相識之人,若有難處時,亦會相幫,江湖上的人,皆尊稱其為‘西門大哥’,客官這回是找對人了。”
胡漢隻是笑嗬嗬地聽著,也不解釋。心說:“這小子倒是夠熱情的,不過這倒也好,正愁找不到一個去見西門慶的由頭,便當是慕名相訪吧!看看這位‘萬家生佛’是怎樣一位人物。”
他按著夥記的指點,尋到西門慶的府第。隻看門前的氣派,便知這西門家定是個超級大戶。經門人通稟後,被帶至客廳相侯,沒過片刻,便見一人進門抱拳道:“兄弟久等,西門慶這裏有禮了。”
胡漢定睛一看,隻見這西門慶生的是俊朗雅致,目正氣清,顧盼間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豪氣,讓人見了便有心折之感。忙上前施禮道:“小弟白勝,久聞江湖上的兄弟說起西門大哥,今日來此,並無甚事,隻為一睹大哥之風采。果然是見麵勝似聞名,小弟這裏便告辭了。”
西門慶驚異道:“兄弟,為何剛到便要走了?可是怪西門慶有失禮之處?”胡漢笑道:“哥哥,誤會了,隻因白勝乃梁山之人,身份頗有不便,恐為府上帶來麻煩。”
西門慶失笑道:“這也算作一回事兒?不是我誇口,在這陽穀縣內,從上至下,還沒有人敢來西門府上尋麻煩,梁山之人怎麼了?那全是些英雄好漢,西門慶平日裏想見,還怕沒有機會呢?今日怎能放白勝兄弟去?”說罷,便吩咐下人去準備酒筵。胡漢心內不由暗讚:“果然是個豪爽大氣之人,此行不虛。”
待酒菜齊整之後,二人分賓主落座。西門慶開口道:“不為別的,隻為兄弟的那首《好漢歌》,便當連飲三杯,方不枉了那衝天的豪氣。”
胡漢飲了三杯後,心想:“這《好漢歌》本是為了晁天王造勢之用,沒想到,現在卻成了自己行走江湖的敲門磚,隻要是初次見麵,便都皆言此歌。看起來這首歌,深入人心的程度和影響力,比在前世時還要來的火爆。剽竊別人的東西,出起名來,真是容易的很。既然無人追究責任,以後可再多多嚐試一番,弄不好,會成為大宋的頂級詞人呢?嘿嘿!”正在他沉浸在美好的意淫當中時,隻聽西門慶又道:“前幾日,聽縣衙裏的人說,景陽岡的那隻虎,被兩個人收拾了,一個是喚作武鬆的,現已做了都頭。今日見白勝兄弟的容貌,當知那另一個人,便是兄弟了,不過是掩了真名罷了,西門慶沒有猜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