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對‘戈培爾’這個名字感到十分疑惑,禁不住問道:“聽這個名字,怎麼感覺有些番邦的味道?”
胡漢心說:“廢話,人家才是正版的納粹黨衛軍宣傳部部長,咱們這個最多算是山寨版。何止是有些番邦的味道,那是純種日爾曼人。”循循善誘地道:“所謂筆名,不過是個代號罷了,不用太認真,便用‘戈培爾’吧!他會給你帶來好運的。”秦檜一聽,也就不再深究,他相信這個神奇的年輕人,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胡漢將朱貴喚進來一起吃酒,與其相商印刷設備之事。朱貴沉吟了片刻道:“設備倒不難弄,隻要用些銀兩及手段,自可齊備。至於工匠,大概便需強擄了,很難會有人自願到山寨來。”
秦檜道:“這件事我倒有些辦法。我有一位摯友叫做畢福,乃是畢?的重孫,在杭州也是做一些印刷方麵的事兒。雖說技藝超群,可經營的並不如意,隻可勉為糊口而已,生活得頗為鬱鬱。我若去說項,他到山上來的機會倒是頗大。”
胡漢一聽不禁大喜,心道:“以秦檜這樣的人,若無把握,決不會說出口,畢?的這後人定會被其說動來梁山創業。”遂對其道:“若真能將這人賺到山上來,便是於‘梁山周刊’的首功。一會兒,你隨我回山上,見過眾頭領,明日便起程,我給你派兩位‘黨衛軍’一處親兵團的兄弟,沿途保護你的安全。”然後又對朱貴道:“設備便相煩哥哥勞心,越快越好。”將一切商定後,便領著秦檜回到山上。
將秦檜引見給了眾頭領,眾人見是一介書生,皆不甚在意。胡漢心說:“越是無人注意越好,讓其隻能依賴自己。”
翌日,秦檜與兩名護衛一同上路去杭州,自不必細說。
胡漢正式開始了他的籌備工作,具體的各項措施,並不急於去做,相信以秦檜的能力,一定會比自己統籌的更完善。主要是去準備“梁山周刊”所需的各種素材,這是其它人根本無法代勞的,要趁這段空閑的時間,盡可能地多弄出來些,因為畢竟自己不能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麵。
先給自己弄了些鵝毛筆,以便於書寫之用。若是讓其從始至終用毛筆來完成這項工作,肯定是會瘋掉的。他將前世中自己記憶深刻的一些歌曲在腦中大致過了一遍,從其中精選出了四十餘首,默錄了下來。這裏麵自然難免會有遺漏、錯誤之處,但他並不擔心,修補工作將由秦檜去完成,以他的才華,說不定會補救得比原作更精彩。然後他又弄出了百、八十個葷段子,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應該算是個最強的環節,因為在前世時,收集精典黃段子,是其非常大的一個嗜好,不說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也差不到哪兒去,若是每期隻用一個的話,十年八年之內絕不會斷貨。至於‘道聽途說’的素材,他便取了些巧,因為畢竟蔡京等人的那些破爛事兒,能記住的十分有限,並且大部分都是一鱗半爪,好在曆朝曆代的所謂奸臣,大部分都有些相通的屬性,將別人身上的事兒用到他們身上也未必不可,秦檜定會將其潤色的繪聲繪色,真假難辯,畢竟其本人也有這方麵的潛質。對於胡漢這個超級球迷來說,‘蹴鞠天地’這塊兒非常之小兒科,用現代的足球理念去糊弄大宋時的小白們,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啊!‘洗冤錄’可以說與他沒什麼直接關係,素材由‘二處’的人去搜集,整理自然是秦檜,稍微把把關便可。其實工程最浩大的一部分,便是默錄‘大唐雙龍傳’,其它幾項工作加起來,都不抵這事兒的一個角兒。雖說他現在已是有了功力之人,身體、精力已非常人能比,但由於鵝毛筆用起來實在不大方便,每日隻能默出萬餘字。胡漢深深地感到,幹啥都容易啊!自己僅僅是默寫,都累成這逼樣兒。可見人家大師黃易創作之時,是何等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