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打了個哈哈道:“原來是汪老先生,看起來草民與殿下倒是頗有些緣份,為我打理‘梁山周刊’的主編,筆名為‘戈培爾’的秦檜,也是他老人家的學生。”
趙構聞言苦笑道:“原來秦檜竟是在白兄這裏,汪老先生前些時便向我舉薦此人,可我派人去密城尋他時,他的同僚說其已返鄉,待去覓時,卻是不知所蹤。想不到卻是被白兄給捷足先登了,好在我們已成為合作夥伴,為誰效力都無甚關係。”
胡漢道:“我與秦兄乃是朋友,並非從屬關係,殿下誤會了。”
二人相談的甚是投機,胡漢於不經意間,將對宋、遼、金之間的微妙關係,詳細地為趙構分析了一番,並隱約露出一些自己的想法。他隱隱覺著趙構在這件事上,頗有些可資利用之處,所以很多事情並不十分避諱他。
趙構聽了這番論述後,感歎道:“想不到白兄對此事的認識,竟比汪老先生還透徹許多,可謂細致入微,諸般想法更可看出對我大宋的拳拳之心。我也不用瞞白兄,趙構已在南方開始積蓄自己的勢力,現已見了些皺形,待真到了危急時刻,也不至束手無策。此番我親到此處,實是想將白兄招至麾下,增強自己的實力。可見了白兄竟是這等人物,便斷了這種念頭。兄實非可久屈於人下之人,能與你合作,吾願已足。不敢再有其它的奢望了。”
胡漢忙道:“白勝深謝殿下的盛意,我不過是一草莽之人,從未有過什麼雄心壯誌,隻因時局如此,便想為朝廷與大宋百姓盡一些自己的綿薄之力罷了,並非如殿下所想那般。”心說:“這種原則性的問題,可一定要當麵澄清,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若讓趙構覺著自己野心勃勃,實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趙構欣然道:“白兄能這般想,實乃朝廷與天下人之福。‘梁山周刊’之事,我會盡交於李保打理,他手底下有一套班底,於此等事頗為精熟,定會運作的井井有條。這兩年李保為我操控天下的酒業,便盡顯出這方麵的才能,隻要白兄能夠一直保持住‘梁山周刊’內容的精彩,相信我們定會賺得盆滿缽溢。”
胡漢心下一驚,暗道:“趙構這小子確不簡單,這是在向我含蓄地展示他的實力,大宋的酒業一直是屬於國有製,他竟能暗箱操控,可見其確是能量非凡,從中牟取的暴利更非是‘梁山周刊’這等事兒所能比擬,看起來,他對我的興趣確是不小。”
想到這兒,開口道:“‘梁山周刊’的價格,白勝可以降低些,這樣更便於殿下經營運作。”
趙構笑道:“這倒不必,此種東西,暫時隻是針對一部分消費人群,不差那一貫半貫的,謀利並非是主旨,它所能起到的宣傳、灌輸作用才是最重要的,我最看重的是它的影響力。若需要其在內容上為我服務之時,還望白兄能夠成全。”
胡漢道:“這個沒問題,隻要不與它的主旨有太大衝突,一切皆可商量著去做,白勝會盡量讓殿下滿意。”
趙構喜道;“如此最好,來日方長,相信我們以後合作的機會,不會僅限於此,白兄,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