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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皇甫玦的話，皇甫湜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裏隻上不下，這弟弟是來報恩的還是報仇的。
人家女兒的身份都被你剝奪了個幹淨，就隻剩下在皇家玉牒上的掛名了，再除去，那什麼就不是了。
雖然葉梧做的事情罄竹難書，但終究是他孩子的生母，好歹為了孩子給人家母親的娘家留點顏麵，不要鬧僵。
鬧得太僵了，自己這個皇帝夾在中間也為難。
“攝政王說的是，小女所行之事，萬死難辭。”葉霖川對著皇甫玦道，麵無表情，不辨喜怒。葉霖川說完後，又朝著皇甫湜行了一禮，“承蒙皇上開恩，饒小女一命。”接著葉霖川又給皇甫玦行禮，“微臣也多謝攝政王肯留小女在京城。至於攝政王所說的，將其從皇家玉牒除名，微臣沒有意義。攝政王此舉甚好，葉梧不配上皇家玉牒。”
皇甫湜有些不讚同。
這可以葉梧唯一保命的東西了，要是除名了，那些被葉梧欺負過的人可就是一點顧慮都沒有了。
“丞相大公無私，能以大局為重，實屬我上陽國之幸，朝堂之幸，百姓之福。”
葉霖川皮笑肉不笑地道了一聲謝。
這句話諷刺喻意十足。
大公無私？葉丞相和葉將軍跪在禦書房門口求免罪聖旨。
大局為重？葉梧害人無數，身為父親的葉丞相不嚴加看管。
“既然丞相也同意，那便從皇家玉牒除去葉梧的名字。”皇甫湜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決定了，為了避免讓自己再心堵，趕緊宣布聖意。
“皇兄聖明。”皇甫玦恭維著皇甫湜。
皇甫湜再次瞪了皇甫玦一眼，“既然無其他事，今日就到這裏吧，下朝後攝政王來禦書房，朕有事與你說。葉將軍稍後就要去剿匪，朕在這裏事先祝你凱旋。”
“謝皇上，臣定不辱使命。”
被點名的葉圳跪地謝恩。
君臣間的這一互動倒是讓心思活絡的朝臣們的心思消了下去。
在同意攝政王提出將葉梧從皇家玉牒上除名後，祝葉將軍勝利歸來。這可不單單隻是祝福，還有警告。
葉梧落敗了，但是葉家還在。
他們要是為了泄恨，將手伸到南巷去，就要掂量掂量脖子上的腦袋幾斤幾兩了。
皇甫湜掃視了堂下一圈後，才離開。
皇甫玦起身跟在後麵。
兩座大山走了，但還有兩座。
葉丞相和葉將軍沒有動，其他人腳步也不敢移一下子。
葉霖川擺了擺手，他身後的吏部侍郎有眼色的讓大家趕快走。
上書房就隻剩下站崗的宮婢和太監。
“父親，兒子不明白，您為何要同意攝政王將小妹的名字從玉牒上除去？”
“除去或不除去有什麼關係呢，玉牒上記的是攝政王王妃葉梧，既然身份已經被奪去了，那在玉牒上的名字也沒有意義了。讓攝政王留下囡囡性命，已經得罪他了，再跟他對著做，難保他不會將氣撒在你妹妹身上，我們還是盡量順著他吧，總歸是我們葉家欠下的。”
葉圳抿著嘴，理是這個理，但是小妹——。
“圳兒，跨過了這道門檻，南巷的葉梧就跟葉家沒有任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