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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怎麼也來施粥了?”
“皇上開恩,大赦天下,本相領皇上命,前來開設粥棚施粥。”對於張景山的詢問,葉霖川禮貌回。
但卻帶著客氣和梳理。
張景山被葉霖川的冷處理一僵,嘴角的笑險些掛不住,訕笑了兩聲,才繼續說道,“老夫這不是擔心丞相你的身體嗎,聽說前天丞相你感了風寒,告假未去上朝。這怕丞相你操勞過度,最後損傷的還是自己的身體。”
三分擔心,七分利災樂禍。
都是朝廷上的老狐狸,誰聽不懂裏麵的話術。
“張大人說笑了,丞相親自來施粥,是承天子恩,有龍澤庇佑,怎會勞累損傷身體。”說話的是站在葉霖川側身的吏部侍郎裴治中,是葉霖川的門生。
而對著葉霖川陰陽怪氣的張景山是戶部尚書,五年前因為葉梧當街命人抽打他的侄孫使得落下殘疾,致使剛談好的婚事告吹之後,對葉梧懷恨在心。告到殿上,卻因為侄孫調戲民女在先葉梧隻是被嗬斥禁足三月,而自己侄孫仗打三十,入不得廟堂,再也娶不到身家好的女子。
要是是旁的世家公子見義勇為也就罷了,偏偏是那葉梧。
他明明查清楚了,在葉梧碰上自家侄孫之前就已經調戲完對方了,葉梧打他完全是覺得自家侄孫擋了她的道。可偏偏,好多巴結葉丞相的人,愣是讓他們舌燦金蓮說成葉梧是見自家侄孫調戲良家婦女,才命人教訓的。
葉梧什麼德行,這京城上下誰不知。他侄孫做的可曾有葉梧十分之一的惡。
偏生前者隻是禁了三月的足,而自己侄孫餘生毀了個徹底。
所以張景山恨葉梧,也恨在朝堂上一家獨大的葉家。
文官之首,武官之首全叫他葉家占了去。
這也導致敢得罪葉家的官員少之又少,但就算少也是個存在。皇上就算再親信葉家,也不能把他們這些看不慣葉家的人殺了砍了去。
對於裴治中的狗腿,他就看不慣。
“治中說得對,我們同為朝廷官員,承天子恩,為百姓做事。今日設棚施粥,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其餘的不必多言。”
葉霖川知道張景山在他侄孫的事情上對自己有怨言,如何言語衝撞自己,便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但架不住門生及手底下的官員替自己抱不平。
“你們圍在此處作甚?”
一道稚嫩卻帶有威嚴的聲音響起。
眾人尋著聲音看去。
臉色大變,正要行禮,卻被對方抬手阻止。
皇甫樟和皇甫焱走到幾人跟前。
這裏葉霖川官職最大,回答七皇子問題便隻能他來,“回七皇子和世子話,臣和幾位同僚在商議粥棚設在何處比較合適。”
葉霖川沒有將剛才爭執的內容說出來。
皇甫樟也沒有過多追究。
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說著看向身側冷著小臉的皇甫焱,“今日我與阿焱也是出來看看,你們去做自己的事吧。”
“那臣等告退。”
走之前,葉霖川目光在皇甫焱身上停留了下,隻不過對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