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韓家一門忠烈，全部以身報國，韓將軍後繼無人?”
“葉梧，你一個庶人擔得起汙蔑一朝功臣的罪責嗎?”
皇甫玦望著葉梧。
眼中帶著波濤洶湧的怒意。
恨不得殺了葉梧。
“寒冬十二月，慕涼城哀鴻遍野，上陽國沒有人會忘記。韓將軍守住了慕涼城，可是若是他監守自盜呢?”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皇甫玦釋放內力。
氣似乎就卡在葉梧的咽喉處，提不上來。
但葉梧不肯就這樣住嘴。
“韓邁甲，二十五年前，三十歲，如今正好五十歲，你可以去問我們抓住的張生，問問他，山上的大當家的是不是姓韓，是不是五十歲?”
葉梧強忍著皇甫玦釋放威壓，將要說的話一一說了出來。
隻憑韓邁甲的年齡證明不了什麼，但是也讓皇甫玦收回了內力。
一開始葉梧說已經故去二十五年的韓將軍是山匪無疑是很生氣的。但是理智又告訴自己，葉梧不會無緣無故地將山匪的身份按在已經故去二十五年的護國將軍的身上。
但是皇甫玦也不能因為葉梧的一人之言就否決了韓將軍的功勞。
感覺到壓力在變小的葉梧知道皇甫玦這是接受了她說的，當然也不可能就這麼認定她說的就是事實。
“繼續說。”
“他是怎麼上山當的土匪我不知道。”在抓到人後，是皇上處決的，當時她注意力在皇甫玦身上，所以不知道明明已經死了二十五年的韓邁甲是怎麼出現在銅拔山當起土匪的。
葉梧這話一出，就接收到皇甫玦看死人一樣的眼神。
說實話，以前她作惡的時候，也害怕跟皇甫玦對上，向來都是能躲則躲。
但是在夢裏見到過他坐在自己墓碑前，滿目蒼涼的模樣後，反而沒有那麼害怕了。
哪怕此時的皇甫玦並不是夢中的皇甫玦。
“王爺可知二十五年前慕涼城一戰後，死亡了多少將士？”
“一萬六千五百一十三人。”那時他雖兩歲，但是在知事後因為崇敬韓將軍的事跡，所以了解過。十三歲後，更是將往年各地戰場的戰報都看了，對當年慕涼城的戰役更是關注。
那時，葉梧還沒有出生。
她出生已是五年後，那個時候，韓將軍已經成了記憶中的人了。葉梧在知事後，葉丞相身為文官不可能會去給葉梧講一個武將的事。葉圳雖然是武將，但是他跟葉梧也才差了兩歲，何況葉梧是按照太子妃的規格去教養的，怎麼會有人不長眼給她接觸武將的東西。
如今京城中，跟葉梧一般大的男子，恐怕對韓邁甲知道的甚少，更別說是女子了。
還是隻知道作惡的葉梧。
他既然對葉梧夢見的事情相信了，也應該相信她現在說的。
“你問這些作何？”
“當年戰死的將士的屍體可全部找到？”
“有一千五百人找不到蹤跡。”當年戰爭，有南疆的人入手，戰場上用了化屍蟲，許多將士被蟲子咬後，連屍骨都沒有。
“那他們又與韓邁甲的關係如何?”
“為他親自帶出來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