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記?
爹?
張生突然想到剛才這老頭跟王爺說他們鎮子上給他們山上送新娘的事的時候,提到了他的孩子是在二十年前丟的,那時候剛好四歲。
而自己現在二十四了。
這老頭剛才又是情緒激動地扒衣服,所以老頭真的是他爹?
張生又是不敢相信,又是很吃驚。
他不是被大當家的收養的,而是被抓上去的。
成了大當家威脅他爹的砝碼?
張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可能,我爹娘早就死了,我是大當家的養大的。”張生搖著頭,否認著麵前的老人是他爹。
“孩子,我真的是你爹,你怎麼能不認呢?”張來望著眼前失而複得的兒子哭了,“你知不知道你娘在你丟了後,一時接受不了,生了病,撐了一個月後就去了。爹給你取名張生,小名花生,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張來望著張生。
四歲的孩子該記事了呀。
怎麼可以忘記。
張來心痛兒子在跟前卻不認自己這件事。
他是叫張生。
可是花生?
張生手抱著腦袋,使勁在想。
記憶深處,有撥浪鼓,有一個中年男子戴著臉譜跟自己玩。
有笑聲,有女子說“小心點,別摔倒”的聲音。
然後是大當家的拿著雞腿,問自己叫什麼名字。
他接過雞腿,說自己叫“張生”。
他想起來了。
“爹。”
張生望著張來。
此刻他眼中也是淚水。
“欸!”張來眼中的悲傷被欣喜取代。
父子相認本該是一件大喜事,可是在這個場合下,隻有無盡的悲切。
兩人抱著彼此,互相哭訴著。
“將張來先帶下去,張生留下。”
皇甫玦下令,將兩人分開。
等張來被帶走後,張生才恢複了幾分理智。
皇甫玦留下張生,讓他將他所知道的關於山上的情況都講出來。
而此時山上議事大堂裏。
韓邁甲看著站著的,失敗回來的越子辰,沉默不語。
一旁坐著的徐大虎卻幸災樂禍地看著越子辰,毫不遮掩。
“某人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的計謀絕對能將攝政王一網打盡,現在打臉了吧?研製出的珠華的秘密也被人知道了,老三啊,你真的是,叫二哥說你什麼好。”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徐大虎都會笑出聲來。
從三年前上山來,就一直跟自己作對。
還自詡是孔明在世,看不起行事莽撞的自己,現在打臉了吧。
徐大虎話裏的陰陽怪氣越子辰聽得是明明白白。
他寬大袖子下的手緊緊地握著。
壓抑著眼角的狠戾。
徐大虎不長眼跟自己作對,但是殺了他,不利於行事。
為了大局,越子辰忍了下來。
“二哥說的是,我這次衝動了。”
見越子辰向自己低頭,徐大虎滿意地身體靠後,靠在椅背上,嘴角壓不住地上揚。
“行了,老二,這裏有你什麼事,別瞎摻和。”韓邁甲出聲解圍,越子辰是京城那邊送來的,他的麵子還是要給的。“老三,你說珠華的毒藥竟然是被一個女子破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