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自然也逃不過南疆王的眼線,他開始派人盯著兩人。
但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哪怕是越子辰的生辰日,納蘭運也沒有去找越子辰。好像那日出現在南圃院隻是他的一時興起。
納蘭運的重心一直在兵營裏,而越子辰一直待在南圃院中,兩人一點交集都沒有。
王宮裏的平靜持續了一年半後,二王爺因為反對南疆王將蠱蟲用於士兵身上,練就不怕疼不怕死的身體,兩人在朝堂上撕破臉,關係徹底僵硬。
但南疆王要將蠱蟲用於將士身上的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南疆王本就與納蘭運不合,這件事他自然也不會就這麼平複了。
晚上的時候,他將越子辰叫到了自己的書房,並遞給他一個瓶子。
“王上?”越子辰不用開瓶子,就感覺出瓶子裏裝的是一隻蠱蟲。味道很熟悉,像是師父煉製了兩年才煉製成功的蠱蟲。
“不用猜測,裏麵是孤兩年前讓你師父煉製的鬼蠱,鑽進人身體,可以讓那個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後失去意識,變成一個瘋子,瘋到極致後爆體而亡。”南疆王望著越子辰,“孤在先王病榻前發過誓,不會傷害納蘭運。聽說你與他自幼認識,為了證明南圃院和他之間沒有任何勾結,這蠱便由你種給他吧。”
越子辰手中握著瓶子,他製過無數的蠱,也給不少人下過,但種給納蘭運。越子辰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中竟然很抵觸。
“你不願意?”
納蘭徹淩厲的目光射向越子辰。
越子辰沉思著,他不想做他心中不願之事。可是南疆王剛才話裏話外的意思是要是他不做的話,南圃院的一眾人都會被他冠上莫須有的罪名了。
一麵是相處已久師父和師兄弟,一麵是違心之舉。
“沒有,臣去。”越子辰最終是應了。
“很好,不愧是孤看重的人。”得了越子辰的允諾,納蘭徹變得和顏悅色。
越子辰捏著瓶子,麵色沉重地離開了納蘭徹的書房。
他知道,鬼蠱不會危及人的性命,但是會將一個好生生的人變成一個麵目全非的怪物。
“主子。”
納蘭運拿著木板撥弄罐子中的蠱蟲,暗衛進來後,依舊不停手中動作。
“說。”
“主子,辰公子他去了南疆王的書房。”
“聽到了什麼?”
“南疆王退散了宮女奴才,且有高人守著,為了防止被察覺,屬下沒有靠近。”
納蘭運手中動作一頓,“他出來時神色如何?”
“辰公子一直是麵無表情,屬下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問題。”暗衛仔細回憶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對方麵部神情的變化,“哦,有一件事,辰公子出了書房之後,站了一會,回頭看了書房的方向一眼,才離開,最後回了南圃院。”
神色如常,卻又在門口頓足了。
這位故人還真的令人琢磨不透啊。
“屬下覺得南疆王是想借著辰公子之手來陷害王爺。”
“要是這樣的話,那他應該會主動來找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