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納蘭運這一離開,她便永遠見不到他了。
而自己,一身傷,沒有人會給她找大夫,隻能在這裏等死。
“娘親——”
沒有人問過納蘭運願不願意,他被強行帶出了宮,住在一個曾鬧過鬼的不知哪代王爺留下的廢棄的王府裏,留著侍奉他的隻有五個老人,都是在宮中做雜活累活的。
眼下年邁了,就借此一並放了出來。
或許是同病相憐,他們對於納蘭運還好,沒有做出惡奴欺主的事情。
“王上,王上?”
納蘭運睜開眼時,才發現自己還在溫泉池中。
“你怎麼進來了?”
“方才傳出王上的聲音,屬下擔心,便進來一看。”自從他成為王上信任的下屬起,便知曉了王上有時會做噩夢。甚至還會陷進去,無法醒來,尤其是中了鬼蠱之後,症狀更明顯。
他清楚,王上並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這種情況,但是他還是擔心會出事,冒死進來查看情況。
納蘭運也知道他在擔憂自己,沒有責怪他。
“孤無事,將換洗衣服拿過來,便下去吧。”
“是。”
下屬將衣服放到池邊的托盤上後,便轉身離開。
納蘭運從水中起身,拎起衣服穿上,穿的同時也用內力將衣服烘幹。
行到床邊,閉上了眼睛,隻是了無睡意。
下屬發現,自那日池中噩夢後,王上的神情更嚴肅了。
上朝時,朝臣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納蘭運提出的措施不敢反對一點,隻會說“王上英明,微臣遵命”。
納蘭運的行為就像是被操控的蠱人,讓做什麼便做什麼,沒有一點多餘的感情。
隻有逗弄豢養的蠱蟲和聽到來自上陽國的越子辰的消息時,才會有一點反應。
給忠心耿耿的下屬一種,王上病危了,而越子辰是救命的良藥。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兩年後,被上陽國那邊傳來的消息讓納蘭運臉上終於了一種叫“著急”的神色。
下屬神色匆匆地進了納蘭運的寢殿。
“王上。”
“說。”
納蘭運歇在軟榻上,神情淡然地翻著上陽國的地誌。
“王上,那邊傳來消息說攝政王皇甫玦去了銅拔山,在昨日的時候將攻下銅拔山,辰公子下落不明。”
“什麼?”
納蘭運麵色大變。
“王上,消息確鑿,那邊正在暗處搜尋著辰公子的蹤跡。”
“讓他們盯緊點。”納蘭運握緊手上的書,叮囑道。
下屬點了點頭,“是。”
最好不要有事。
納蘭運轉頭望向窗外,目光所向之處是上陽國的方向。
因為越子辰在上陽國消息一事,那邊的消息便傳來的頻繁些了。
“王上,還沒有辰公子的消息。”
“王上,還是沒有。”
······
“王上,有辰公子的消息了。奇怪的是辰公子被上陽國攝政王的人抓了不到兩個時辰,辰公子就被放了。”
“王上,確定辰公子的動向了,他似乎朝南疆國而來。”
“很好,等他來了,便將他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