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氣嘶嘶地往外冒著,眼睛可見的寒氣在冒著。
皇甫玦順著通道走到地下,冷得徹骨,皇甫玦用內力護著,才不至於穿著薄薄的錦衣而感覺到寒冷。
等到了下麵後,皇甫玦便看到在躺在中間一塊很大的冰塊上的葉梧。
她雙手交叉在腹部的位置上,雙眸緊閉。
皇甫玦看到葉梧的臉時,神情一頓。他記得在南巷看到的葉梧,她臉上的毒斑還在。但是現在沒有了,而且她的臉還是紅潤的,唇色也是正常人所擁有的顏色。
皇甫玦試著觸碰上葉梧的臉,有彈性,與常人無異,除了身體溫度是冰的。
在冰庫放了一個人,全身沒有結滿冰霜,身體凍得僵硬,臉上的毒斑也下去了。
皇甫玦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唯一清楚的是,葉梧真的死了。
“不是已經在很努力地挽回了嗎,為什麼還會是這樣?”
皇甫玦望著葉梧,輕聲呢喃。
怎麼會是這樣?
皇甫玦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將所有的苦難加諸在她一個人身上。
“抱歉,我沒有護好你。”
他們兩人都感知到未來發生的事情,將所有的錯誤都挽回了。可偏偏,最無辜的一個人,卻失去了生命。
噔噔噔——
聽見聲音的時候,皇甫玦側頭看去。
從下到上,明黃的顏色映入眼中,皇甫玦叫道,“皇兄。”
“醒來了。”
皇甫玦點了點頭。
皇甫湜看著葉梧,對著皇甫玦解釋道,“她嘴中含著夜明珠,可以維持她的身體,不會僵硬凍化。”
提到夜明珠,皇甫玦便想到獨屬於帝王的夜明珠,帝王駕崩後,口含夜明珠可保屍身千年不腐。
皇甫玦本想說這不可以。
但是拒絕的話就意味著看著葉梧的屍體被凍住,像冰塊一樣,凍硬在這裏。
“葉丞相應該不知道皇兄這樣做了吧?”
要是知道用了屬於帝王的夜明珠來維持葉梧的身體,也不會著急地想讓女兒入葬。畢竟被凍的人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怕,可這樣不會。
“朕沒有告訴他。”說了,隻會讓對方心中難安。
“皇兄,你說為什麼是她呢?他謀的是皇位,為什麼要衝著無辜的她下手呢?”
就不能換種方式嗎?
“對他來說,這種方式雖然迂回,但穩妥。”
父皇一出生就是太子,自小就比永安王多學了一種知識,便是帝王謀略。在運籌帷幄上,永安王隻能想到最保險的方式。
“卻也因此害了阿梧。”皇甫湜眼尾泛著紅,眼眶裏也是晶晶淚意,神情間染上一抹悔意,“若她一開始不是太子妃的話,就沒有後麵的事了?”
他身為帝王,再如何防備,也不可能會想到永安王居然將手伸到了官員的後院之中,女子身上。
“追究如果的話,那永遠沒有盡頭。”
皇甫玦道。
這樣是永遠追究不到盡頭的,他隻是覺得不公,怎麼就可著一個人受懲罰呢。
“皇兄,之前我與你說過的要查的東石,真的沒有一點消息嗎?”
皇甫湜疑惑,“東石是誰,你與我提過?”
“皇兄不記得?”
看眼神不像是作假,皇甫玦不解,怎麼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