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拿著醫院出的病曆證明,向學校請了一周的假。
然而這假還沒一天就被破壞。
在家裏休息了一天,翌日,花想容剛踏下一樓的樓梯口,一個玻璃杯飛快地朝她扔過來,啪,掉地上摔得粉碎。要不是花想容堪堪躲過,肯定是頭破血流。
一個身穿西裝套裝的中年婦女一臉不善地盯著花想容,眼神裏滿是厭惡與不耐煩。
“你又惹禍了是不是?”顧母見這個氣死人的女兒直愣愣地盯著自己,隨即火冒三丈,走過來,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指甲毫不顧忌地戳著花想容的額頭,
“我這麼辛苦掙錢,讓你去伊頓學校讀書,你知道一年的學費多貴嗎?啊?你竟然這麼不懂事,在學校招惹了不該招的人!?”
花想容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躲過猩紅尖銳的指甲。
她的額頭肯定被這女人戳紅了,現在她能感覺到額頭的刺痛。滿地都是碎玻璃渣,這個母親,絲毫沒有注意到女兒臉上的傷痕,反而一回來就指責顧婉婉。
花想容的內心裏出現了一股不屬於她的哀鳴。這是顧婉婉的情緒,為一個根本不關心她的母親。
在記憶中,這個中年女人便是顧婉婉的母親藍心。一個一年半載都在外頭工作,很少回家的女強人。
顧婉婉是單親家庭,從小就跟著藍心生活,不,應該說是跟著保姆,在一個沒有爸爸的家庭裏長大。母親又是女強人,對顧婉婉沒有一丁點的關心,養成了顧婉婉表麵囂張跋扈又敏感缺愛的性格。
想到這,花想容竟然對顧婉婉有一絲的同情與身同感受,大概率她們都是不被愛的孩子。
藍心見這個女兒呆站在那裏也不辯解,越發認定了她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才把事鬧到了她的公司。
叮鈴鈴~又是電話響起,藍心接了個電話,氣急敗壞地指揮著傭人打掃房間的衛生。一邊又給公司打電話,讓他們嚴肅處理這件事。最後又罵了一句‘廢物’。
是罵顧婉婉,也是罵她公司的人,不得而知。
藍家是開餐館起家的,家裏也算是有錢了,但是在那些祖孫三代行商,或者家族裏是軍政人家的世家眼裏,他們家就是個廚子,上不得台麵。
顧婉婉能進伊頓學校,完全靠的是藍心左右逢源塞錢進來的,送她進來伊頓學校,就是為了讓她與家世顯赫的貴族們交好,為家裏企業拓寬人脈資源。
藍心對顧婉婉的管教頗為嚴格,在顧婉婉小時候,一天二十四小時,除卻吃飯睡覺的時間,幾乎都在上輔導班。
然而顧婉婉為了報複藍心,故意逃課打架等事情做了不知多少。這一次鬧到藍心的公司,花想容想,不外乎是昨天原主霸淩女主的事。
女主可是新晉權貴,對付藍心的公司輕而易舉。
坐在沙發上的藍心不耐煩的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對再一次闖禍的顧婉婉失望至極,隻留下一句:“跟你那賤人父親一個鬼樣。真後悔當初把你要了過來,應該把你留給你那賤人父親才對。”
藍心甩手離開了。
花想容的臉一白,心髒不住的刺痛,腦海裏似乎有千聲萬語在響。
藍心的話著實傷到她,或者說是原主顧婉婉了。
對一個從來沒有見過親生父親的顧婉婉來說,這是最惡毒也是最傷人的話。藍心的話再一次提醒她,顧婉婉是一個被父母嫌棄的孩子。
花想容歎了一口氣,她彎腰幫傭人撿起地上碎玻璃。
“叮,觸發隱藏劇本,顧婉婉的身世之謎。要求尋找顧婉婉的父親劇本是否接受?”
忽然,正在撿玻璃碴的花想容腦海裏出現冰冷無情的聲音,是久違的係統。
聽到居然還要尋找顧婉婉的父親,花想容一愣,本來她的任務就這麼操蛋了,現在還冒出這種千裏尋親的劇情是什麼意思?
在顧婉婉的記憶裏,父親的影子是缺失的,藍心也從來沒有對顧婉婉說過關於生父的一絲相關消息。除了剛才對那“父親”的咒罵。
“是否接受尋找父親的任務?”
“不接受。”花想容毫不猶豫地拒絕,她不想再生事端。她隻有一年的生命值,也就是說隻有一年時間完成這個任務。
要是接下這個隱藏劇本,完不成這個任務,她豈不是要完蛋?
看藍心那不耐煩的模樣,能從她嘴裏撬出一絲信息才怪。
然而這鬼係統可不管花想容的想法,“已確認編號99999接受隱藏劇本。”冰冷的機械聲再次響起,在花想容腦海裏徹底炸開。
“what”花想容狂飆英文,她什麼時候說要接受這個任務了?無恥,真的無恥,這個係統她遲早有一天要給它舉報。
簡直了這個工作態度,有這麼私自替任務者接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