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味熏得陸卿卿胃酸一個勁的往上翻,她急忙從懷中摸索著掏出一張帕子,就要往臉上蒙。
一抬眸發現宋律蹙著眉,一向深不可測的眼裏竟流露出嫌惡的神情。
她看看手中的帕子,又看看宋律,一咬牙便將帕子遞到他麵前,“大人,您若是不介意戴上這方帕子或許會好些。”
實際上她在心中喊道,不要接受,你介意,你介意……
可是老天像是偏要與她作對似的,宋律竟然想也不想地接過了帕子,圍在了臉上。
陸卿卿瞬間嘴角抽了抽。
“怎麼了?”蕭九宴見她吃癟的神情,被臭味熏到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
“沒事大人,在下真的是受寵若驚,嗬嗬!”
“嗯。”蕭九宴難得語氣輕柔地應了聲。
陸卿卿卻沒有察覺到,沉浸到不能在他麵前拿出口罩,隻能生生地忍受臭味的悲傷情緒中,
但是她沒過一會便恢複了,用袖子捂住口鼻,如壯士斷腕般向前走去。
張強抱著肚子躺在地上時不時喊著疼,身下全是濕黃之物,身旁還有些嘔吐物。這髒亂的場景差點沒有讓陸卿卿吐出來。
這下她知道,那張氏身上的汙物從哪裏來的了。
不過看張強的症狀,便知道隻是輕微中毒。當下便告知宋律,“大人,將皂莢置於水中讓他飲下,使他將吃下的蘑菇吐出,重複多次,然後,再讓他飲用大量的水,將毒素稀釋排出,最後,再讓他喝些鹽水,即可。”
蕭九宴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便吩咐下去。
流犯們喂張強喝皂莢水的時候對他嫌棄的不行,可是大人看著沒有人敢不做。
連續給他灌了三大碗皂莢水,他終於將吃的蘑菇都吐了出來。
……
折騰到半夜,張強的毒終於解了。
她解決完事情後便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回走去。
也不知道大家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兩個小不點有沒有受傷。
還沒等她抬腳便被宋律叫住了。
“陸卿卿,過來。”蕭九宴說完便轉身向樹林裏走去,並沒有理會她有沒有跟過來。
她怔了怔,沒有動,閉上眼睛,突然又猛的睜開,下定決心般,快步追了過去。
“宋大人,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陸卿卿直勾勾看著他,任由他打量著自己,眼裏一片清明。
“實話嗎?”他臉上掛著不達眼底的笑意,周身泛著刺骨的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嗯,實話。我不想再被懷疑來懷疑去了。”
“你是誰?”蕭九宴冷冷地道。
“我是陸卿卿。”她看了眼他手上的劍,麵上從容地道。
“你是誰的人?”
“我是我自己的人。”陸卿卿回答的一本正經。
蕭九宴手動了動,眼神帶著諷刺地看向她,像是在說這就是你說的認真!
陸卿卿見他不滿意這個回答,便接著道,“是陸家的人,是大朝的人,但絕不是太子的人。”
她停頓了一下將更不是皇上的人這句話咽了下去,接著道,“更不是其他任何人的人。”
“那你如何解釋為何你會武功,還懂得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