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還沒睡醒嗎?要不要再睡一會?”他蹲在她身邊溫聲詢問,眼裏充滿寵溺。
陸卿卿不自然地移開視線,“不用了,王妃不是還等著我們嗎?”
“沒關係,母妃她會理解的,若是想睡就睡。”蕭九宴著她眼瞼下的青黑心疼地撫著她的小臉道。
陸卿卿後閃躲過他的手,扯扯嘴角,“我沒事,我已經醒了,剛剛就是有些晃神。”
她抬頭看向窗外,有幾個黑影立在門口,便轉移話題道,“王爺,她們怎麼不進來?”
照原主的記憶一般此時都會有丫鬟伺候主子更衣洗漱的,可是她等了半天都不見她們進來。
“我院裏沒有丫鬟,一般我在王府的時候都是蕭一服侍的,這些丫鬟是母妃派來服侍你的。”蕭九宴解釋道。
她想說不用,可是看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想她昨日取了半天才將鳳冠取下來,若是自己梳頭定會用更長的時候,而且古代人的發髻又很複雜梳不梳的好又是另外一回事,話音一轉,“讓她們進來吧。”
隨後,陸卿卿在裏麵洗漱,而他便在外麵等著她。
片刻後,陸卿卿推開房門,一襲大紅的衣裳,襯得她人比花嬌,肌膚白皙勝雪,挽著婦人的發髻,頭上隻插著一根玉簪,簡單而又大方。
蕭九宴不由地看呆了,半晌才道,“很好看。”
陸卿卿見他愣了那麼久還以為是她著裝不當,沒想到他開口卻是誇她,她莫名地臉上一紅,避開他灼灼的眼神,淡淡地道,“我們走吧,王妃該等急了。”
兩人一左一右,並排走著,一路上都很順當,可是就當快到芙蓉院的時候,徐晴從身後叫住了他們。
“宴哥哥,嫂嫂——”徐晴小跑著過來,“你們是來敬茶的嗎?好巧我正好來向姨母請安,我們一起進去吧!”
陸卿卿頭上劃下三條黑線,做作女,好巧什麼好巧?
敬茶和請安差不多在一個時間段,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是故意躲在一個地方等著他們,還這裏裝。
對於這種又蠢又作的假白蓮花,她真的是無感,說她是白蓮花都是對白蓮花的侮辱。
陸卿卿不答繼續往前走去,蕭九宴也懶得理她,跟著她往前走。
她將他們從頭到腳看了一圈,發現他們兩手空空什麼都沒帶,不禁喜上眉梢。
太好了,他們手上並沒有拿著落紅帕,而且陸卿卿那個賤人,行動自如,沒有一點被人疼愛過的跡象,說明昨日他們並沒有圓房。
她就知道他們是假的,宴哥哥不可能喜歡她,他喜歡的是自己,這下看陸卿卿怎麼交代,即便姨母不追究,可是新婚之夜沒有落紅帕,此事若是傳出去有她好受的。
想著之後陸卿卿如過街老鼠被人人喊打,她便心中暢快,開心地跟了上去。
蕭九宴都不耐煩了,可徐晴似沒有感覺出來似的,臉皮超厚地跟上來問這問那的。
但好在很快就到了,不然陸卿卿就要發火了。
賢王妃見他們如一雙壁人一般款款走來,臉上便掛上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