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卿卿便明白了,寒城的書院隻有一個,如今突然出現一個人說要招收工人來修建書院,而且開的條件還那麼好,他們定會覺得這是個騙局。
即便不是騙局那也不是長久的買賣,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就跑了,到那時,他們錢拿不到找誰哭去?
不過,陸卿卿覺得這事中應該還有一個原因,寒城唯一的書院突然不是唯一了,那麼背後之人能不緊張嗎?
他們定然是想盡辦法阻攔他們,讓他們的書院胎死腹中。
“確實是這樣,我也聽來酒樓的工人談論起這件事,他們大多都是不相信。”陸曜擰眉附和道。
陸卿卿沉思了一會,問道,“沈伯伯,此事您怎麼看?”
“我想這件事情的根本是百姓不相信招工的真實性,懷疑我們,還有就是寒城本地的勢力的阻攔。
所以我覺得,我們不如將書院與官府合作,這樣不僅能夠增加可信度,還能一次性解決其他的因素,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沈槐正色道。
陸卿卿心想不愧是做過首輔的人,在他擅長的領域腦子就是轉的快,不過她並沒有回答,而是又問起了沈慕之的看法。
“慕之哥,你怎麼看?”
沈慕之因為陸卿卿成親一事,最近為了讓自己忘記這件事情,便將全部的心力都投入到了書院的建設中,所以對此還是有些心得的。
“我很認同父親的看法,但我覺得百姓們最看重的是能不能拿到銀錢的問題,所以我覺得我們不如實行按日結算工錢。
若是想日結的就日結,若是想每結的就月結。
雖然,這樣麻煩些,但是可以很大程度地取信於百姓。”
陸卿卿讚許地看向沈慕之,沒想到慕之哥跟她的想法竟然一樣。
“這個辦法可行,不過要再加上一點,每人隻有一次選擇機會,若是選擇日結,那就一直是日結,不能更改。
這樣日結的是一批人,每結的是一批人,這也便不會亂了。”
得到認同的沈慕之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眼裏也染上了許久未見的笑意。
沈槐點點頭,“的確,這樣記賬也好記些。”
說起記賬,陸卿卿便想到了員工登記,問道,“沈伯伯,曜哥,你們招工時的人員登記是如何登記的?”
?
陸曜不解看了看沈槐,見他也是滿臉疑惑的樣子便放心了,回答道,“工人的登記就是登記他的姓名、年齡、性別、住處以及家人裏有幾口人。
卿卿,有不妥的地方嗎?”
“沒有,我隻想若是將人員登記再細化一些是不是會更好一些。”
“細化?如何細化?”沈槐聞言心中一動,感興趣地問道。
陸卿卿想了想道,“比如,在登記的時候簡單地畫上工人的臉,不需要很細致的畫,隻要能分辨出此人是他便可。”
她覺得光說不太形象便從袖子裏拿出紙筆,快速地畫上幾筆,不一會,一個簡筆的沈槐就出現在了紙上。
畫好後,她將紙麵對眾人,“就像這樣,簡單地畫一個人,用不了多少時間,但卻可以為之後的工作省去很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