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六十五點大,殺小賠大!”
又是女荷官一聲高唱,現場所有人這才回過神來,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籌碼被女荷官收走。
“這、這……”
“為什麼這樣?”
“為什麼會開大?”
“某家的棺材本啊!”
賭桌前哀嚎一片。
連不可一世的常葆九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本公子……輸了?”
“這、這怎麼可能?”
李玄將拿起籌碼,在手裏砸得“啪啪”響,淡淡的瞥了常葆九一眼,眼神裏盡是挑釁。
常葆九勃然大怒。
身為宰相的兒子,什麼時候被人挑釁過,還是在賭坊?
常葆九瞟了李玄一眼,眼眸中警告的意味十足,扭頭瞟了瞟賭坊大門。
李玄的有恃無恐也讓常葆九有些拿不定主意。
在沒有確定李玄身份之前,常葆九倒是還沉得住氣。
派出去打聽李玄身份的人此時急匆匆的走了回來,遠遠的朝常葆九比了手勢,示意此人並沒有什麼大背景,很有可能是外地來的富家公子。
常葆九冷哼一聲,扭頭再看李玄的眼神就不一樣了,簡直輕蔑到了極點。
“小子,敢不敢和本公子對賭?”常葆九道。
李玄愣了愣,“什麼意思,你還有銀子要孝敬本公子?”
李玄話語有些惡毒。
他本來就不喜歡尚書令擁兵自重,在朝堂上又屢屢隔岸觀火,冷眼看著他與太師爭鬥而不做為,偏偏又沒有機會整治他。
如今竟然碰到了坑爹的兒子,說不定這就
是一個契機,可不得好好利用一番。
隨手從袖子裏掏出十來張銀票,每張麵額一萬兩,足有十萬兩之巨。
李玄的闊綽,頓時引得不少人貪婪的目光。
就連常葆九,心頭也是一動。
還是個肥羊!
“對賭可以,你要是也能拿出這麼多錢來,本公子就和你賭!”李玄傲然道。
常葆九不禁冷笑出聲,“看不起誰呢?本公子會少了你的銀子!”
“那你倒是拿錢出來啊,難不成你想空手套白狼?”李玄表情誇張的譏笑道。
常葆九氣得“啪”都一掌拍在桌子上,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你說什麼?”
橫行霸道長安城這麼多年,什麼時候有人敢以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這要是換個地方,常葆九早動手了。
“幹嘛?”
李玄似乎被常葆九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按住了銀票,翻了個白眼道:“沒錢就別來賭坊啊!”
“混賬!”
常葆九按耐不住心頭怒火,可又不能當場將李玄怎麼樣,隻好招招手,“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一名賭坊夥計急忙朝後堂跑去,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見了常葆九,賭坊掌櫃立刻恭恭敬敬的上前,“常公子,不知您叫在下來有什麼吩咐?”
常葆九看了掌櫃一眼,冷聲道:“本公子今日要與此人對賭,來的時候並沒有帶太多銀子,先從賭坊裏借,一會兒便會歸還。”
“借錢?”掌櫃的愣了愣。
“常公子
說笑了,來人,給公子取一千兩銀子的籌碼來。”
話音一落,一名夥計端著一摞籌碼過來,掌櫃的笑道:“這是孝敬公子的,公子你盡管玩。”
眾人見狀無不羨慕之極。
常公子的臉麵就是好使,一句話,一千兩銀子白給了。
但常葆九卻一點兒也不滿意,“本公子的話你沒聽清楚?本公子都說了借錢、怎麼,怕本公子還不起?”
掌櫃的愣了愣,隻好陪著笑臉道:“那公子要借多少?”
常葆九看了看李玄,嘴角上揚,“就他麵前那麼多吧?”
“啊!”
賭坊掌櫃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