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皇宴開始還有些時候,本郡不急!公公繼續!”蘇紫衣含笑著道。
李公公神色複雜的看了蘇紫衣一眼,在蘇紫衣以為他會放棄帶自己繼續遛街時,李公公突然揮了一下手,蘇紫衣身後便如鬼魅般,多了四個黃衣護衛。
“郡主請--”尖細的嗓音自李公公嘴裏擠出,木然的眼神裏閃過一絲陰冷:“郡主最好是乖乖的跟著老奴走,省的傷了郡主!”
別說此刻自己沒了武功,就算有武功,也隻能跟著他們走,在皇宮裏和大內侍衛動武,隻會被當成刺客直接處死。
蘇紫衣隻擰了眉,便微一欠身:“公公請!”
許是蘇紫衣的從容讓李公公深感詫異,怔忪了片刻,李公公躬著身子道:“郡主別怨老奴!”說完轉身繼續引路。
隻這一句話,讓蘇紫衣知道自己此行怕是凶多吉少了,腦子裏快速的回憶著自己和七公主之前的淵源,可是記憶裏根本就沒有和七公主打過交道,在轉彎之際,眼角餘光瞥見那快速行來又猛然頓住的身影後,蘇紫衣便確定這路人不是七公主的人。否則,七公主肯定不會讓蘇玲玉過來。
會是誰?又想怎麼對付自己呢?這裏畢竟是皇宮,而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任意能處置的!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和權利?
蘇玲玉快速的撤回身子,倚在拐角的牆壁上,壓製著呼吸的急促,腦子裏閃過跟在蘇紫衣身後的幾個護衛的名字。
“怕什麼?”耳邊猛然炸響的聲音,將蘇玲玉驚的花容失色,怔忪的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美的不切實際的男子。
“你要把她怎麼樣?”蘇玲玉跨前一步:“這裏是皇宮,隨便處置一個郡主,難保不在皇宮裏引起軒然大波!”
段寒扉冷哼一聲:“所以,處置她的人不會是我!”見蘇玲玉仍舊一臉擔憂,段寒扉跨前一步,單手扶向蘇玲玉的麵頰,在那光滑的肌膚上捏了捏:“她死了,你就是汾陽王府的茹婉郡主,不好麼?我段寒扉的妻子本該就是你!”說完滿眼深情的看著雙頰緋紅的人兒。
蘇玲玉嬌羞的側過頭,完美如絨的頸項,以一個優雅的姿勢呈現在段寒扉麵前,視乎隻需他一低頭,便能埋入那片如玉景色裏。
輕啟朱唇,蘇玲玉出口的聲音帶著一絲喃喃的沙啞:“我以為你會在宮外處置了她,在這宮裏,太過冒險!”
段寒扉仰頭輕聲一笑,懸在她頰側的手遂下滑,拇指在那如絨玉頸上輕輕的摩挲著:“我隻是讓她去一個地方,至於如何處置,不是我說的算的,總之去過那裏的,都被淩遲處死了!”
“蘭香宮!”蘇玲玉身子不由一抖,眼前不覺又出現飛鳳公主死前血肉模糊的雙眼--。
四年前,西陵國將最寵愛的飛鳳公主送來與先太子和親,先太子病故後,皇上和皇後對飛鳳公主便多有縱容,直到飛鳳公主不聽侍衛勸阻,帶人私闖蘭香宮,皇上竟然下令--將飛鳳公主掛在蘭香宮外,一刀一刀、淩遲處死!
肉削而人不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全身的肉被一刀一刀的削掉,最終露出森森白骨,飛鳳公主在宮門外整整嘶吼了兩天,到了第三天,白骨崢崢的臉上,隻剩下那雙血淋淋的眼睛仍瞪著一份不甘--
西陵國君為此發動戰爭,這場仗直打了三年,直到今日,劉將軍才平了戰亂。
因此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蘭香宮!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心頭最不可以褻瀆的禁忌!
段寒扉雌雄莫辯的臉上升起一抹琢磨不清的笑意:“蘇紫衣,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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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麼有什麼感覺?有沒有發現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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