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像烙餅一樣的翻來覆去,她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怎麼自己好不容易出門旅個遊,蹦個極,就能出現事故被摔死了呢。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己剛中了三千萬的彩票啊,眼看自己這個苦逼社畜的幸福生活就要來了,自己竟然穿了,而且穿的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朝代,比自己上輩子還要窮的家庭裏麵。
摸了摸被棉布纏繞的額頭,那裏隱隱的傳來的刺痛讓靜和明白這一切不是夢,自己的確是穿越了。根據這具身體的記憶,這個叫夏雨的小姑娘是和自己的大哥長運、堂哥長盛、堂姐春雨一起在山上挖野菜的時候,幾人為了圍捉一隻野雞腳下踩空,從一個陡坡上滾了下去。然後,芯子就換成了蹦極遇到意外的靜和了。
這時,一個輕輕的腳步聲傳來伴隨的是一個極溫柔的聲音:夏夏,娘給你燉的雞蛋羹,你起來先吃點再睡。
靜和睜開眼看向來人,一個二十七八的削肩婦人,身著青綠色窄袖交領上衣下配湖藍色麻布曳地裙,雖然有補丁,但很是幹淨得體。靜和又是一陣的恍惚,這個說話溫柔的女人是這具身體的娘親,五官長的很美,但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她的皮膚有些蠟黃,頭發也很是幹枯毛糙。粗糙幹裂的手裏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個粗瓷碗。
看著靜和有些發呆的樣子,柳氏不放心的把手放在靜和的額頭輕輕的撫了撫,擔心的問:是不是還疼啊?
“不疼了,娘”細細的嗓音是靜和現在這個身體發出的
“夏夏,把蒸雞蛋吃了。娘特意給你放了麻油,你聞聞香呐”
看到娘親殷切的眼神,靜和乖乖的接過柳氏手中的碗和勺子,一口口的把蒸雞蛋吃完了。
這種被娘親盯著吃飯的感覺很溫暖,以前她沒體會過。這大概是來到這裏唯一的好處了吧,有對疼愛自己的爹娘。上輩子自己那對父母是極度的重男輕女,和自己唯一的聯係就是伸手要錢。想到這裏靜和又樂了,還好自己的那張彩票還沒有去兌換,要不然自己死了還給他們留下大筆的財產,她光想想就能把自己嘔死。
看到靜和把碗裏的蒸蛋吃完了,柳氏扶著靜和躺下,又掖掖被角,溫柔的對她說:娘去地裏給你爹和哥哥送飯,門我從外麵鎖上了,你再睡會兒,娘很快就回來。
看到女兒點頭,柳氏端著碗出去了。靜和躺在床上細細想著自己現在的情況。
根據這幾天接收的夏雨的記憶,這個家在村裏條件還不錯,家裏有二十幾畝的田地。爹和娘親都很能幹,但這幾年年景不太好,他們平常吃的食物多就是糊糊和菜窩窩。隻每隔幾天娘才會貼次餅子,或者做點餑餑。這幾天因為她受傷了,娘親每頓飯都會給她加個雞蛋,這是應該這個家裏能拿出來的最好的食物了。
破舊的窗外不知名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村裏時不時的傳來小娃子玩鬧的聲音,想著自己心事的靜和在不知不覺間又睡著了。
睡夢中的靜和又來到了那方小天地,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裏了,根據前世看的各種穿越小說,她懷疑這是個隨身空間。但是迄今為止她還沒有找到進出空間的媒介